,直说自己从来没见过蜗蟾。下暴雨的时候,他们都在屋里呼呼大睡,根本不知道院里进了这么个庞然大物。
“那货仓里的夏枯草是怎么回事,哪里进的?”
“那就是……货物嘛。”他们只管装货卸货,看守屋院,还能管主人家从哪里进货吗?
最后,白松货栈的管事也被找来。
他矢口否认货栈存放夏枯草,但官差在货仓里找到的清单上,却又分明写着
“夏枯草,一千三百斤,……入库。”
入库的日期和草药的来源被水打湿了,墨糊成一团,不详。
牵涉到不老药案,南城署不敢耽误,火速上报。
像这种大案要案,办起来的效率很可观。
很快,白松货栈的幕后东家也被查了出来,居然是鸢国降将、浔州牧年赞礼年大将军!
……
天不亮,年府就迎来了不速之客
廷尉霍继安、都云使白子蕲,以及他们手下全副武装的队伍。
年赞礼一向有早起的习惯,这时才刚洗漱完毕,就接到两位大员登门的消息,心头不由得咯噔一响。
怎么是这两位?
廷尉出面,向来没什么好事,更别提都云使了。
年赞礼不敢怠慢,出门相迎“白都使、霍大人,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?”
霍继安问他“南辛庄的白松货栈,是不是你的?”
“……是我年初购入的。”年赞礼心头一沉。香麦街的宅子几天前才出过事,官家已经来找过他一回了,当时他就觉异常,但后面没人再来找他,现在这是?
他小心翼翼问道“白松货栈出了什么事?”
“年大人,请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白子蕲微笑,“我们路上慢慢说。”
“啊?这?”
沉默的天宫卫队,立刻围了上来。
凌晨人少,但年府外头摆这么大阵仗,来往的行人还是纷纷驻足。
年府外街区就有酒楼客栈,营业时间通宵达旦。
贺灵川就坐在二楼的靠窗位置,边喝小酒边吃小菜,又将底下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。
他入夜就来了,要到一个绝佳观景位,为的是就看这头一茬的热闹。
虽然光线昏暗,以他目力还是能清晰望见年赞礼被天宫卫队包围,脸上的神情由茫然转为震惊,又从震惊转为无所适从。
白子蕲还是给他留了点面子,找了一辆马车请他入座。
年赞礼好像有些激动,但廷尉上前一步,对他说了几句,年赞礼就像泄了气的皮球,一步三回头登上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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