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太近了,近到她的味道如潮水般涌来,侵占了他的鼻腔、口腔,甚至渗透进每一个感官,窒息般地填满他的理智。
她的气息里,鸢尾花的冷香缠绕着玫瑰与茉莉的浓郁,混杂着一丝木质的沉静,清冽又馥郁。
那味道萦绕在他鼻尖,轻而易举地钻进他的肺腑,像无形的藤蔓,缠绕、蔓延、牢牢缚住他残存的自控力。
更可耻的是,他硬了。
面对她,他毫无招架之力。
她的存在像一柄无声的刀,轻易剖开他温润的外壳,露出底下那颗跳动得近乎失控的心。
温迎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。
温迎从来没有这样对他笑过。
——除了那次,在梦里。
那笑意淡淡的,却带着致命的钩子,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溺、沦陷。
沉言卿蓦然收紧指节,呼吸混乱得像是被她牵制。
欲望与理智交缠撕扯,隐忍的喘息在喉咙深处破碎成一片灼热,一路灼烧到五脏六腑。
无法克制的情欲和对她生出的卑劣念头,让他觉得羞耻。
但更让他无法否认的是,羞耻之下,竟还有某种深埋于理智之下的……期待。
她想要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