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娘他们开始收拾,不过时间有限,也收拾不出什么花样,也就把要住的屋子清理一下,把能看到的地方稍微弄弄,然后就开始铺床。
“这床打得好。”四娘摸了摸,她虽然不是木工,不过生活给了她经验。
林渊看不出来好坏,装模作样地点点头。
过来的时候林渊没有看到水井,前面倒是有河,不过河水比较浑浊,用河水的话,得先等着沙土沉淀,再取上面清澈的河水煮沸才能用,那太麻烦了,于是这天晚上林渊放弃了洗脸刷牙,脚也没洗就爬上了床。
其他人也都差不多。
坐了一天牛车,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,林渊躺在床上问二两:“二两,以前在家的时候,我有不洗脚就睡觉的时候吗?”
二两小声说:“有呢,少爷回回累了,脱了鞋就钻被子里。”
林渊嗅嗅空气:“好在我脚不臭。”
二两:“那当然了,少爷又不下地,脚不出汗,当然不臭。”
林渊鄙视他:“说得好像你会下地一样。”
二两得意:“我爹说能跟着少爷,是我上辈子积德,我运气好。”
“快睡。”林渊让二两吹了煤油灯。
第二天早上,林渊是被二两叫醒的,他睡得太沉,昨天半夜下雨了都不知道,早上起来冷飕飕的,林渊摸摸手臂,让二两把厚些的棉袄拿出来穿。
二两:“我一早就去找李大爷和杨二爷,都在外头等着呢。”
林渊边穿袜子边想,“你大爷”是谁?原身的大爷来了?千里迢迢,就比他们晚一会儿到,这人会算命的?能算出他要在这儿置庄子?
“什么你大爷羊大爷的。”林渊,“你说名字。”
二两:“哎,就刀哥和杨子安。”
林渊:“……那你就跟着我喊,叫李大哥和杨二哥,别大爷二爷,挺怪的。”
二两摸摸后脑勺,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怪了。
林渊走出房间,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刀哥和杨子安。
这二位看起来比分开时更沧桑了,毕竟每天都要下地或是监工,风吹日晒,不沧桑也不可能,林渊先拱手问好,这才说:“三哥说,北边的人开始逃难了,让我们早做准备。”
刀哥:“这么快?”
杨子安:“这倒不必怕,我们这四面是山,真要有流民,也不往我们这儿逃。”
刀哥明显并不这么觉得,他摸着下巴的胡茬子说:“也不一定,流民不往这边来,山匪呢?”
山匪,顾名思义,一般都是在山上行动,他们到多都是身材矫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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