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柏松:“我粗皮糙肉,不觉得疼。”
林渊没办法,下手果然重了一点,陈柏松就不再抖了。
“打的时候怕不怕?”林渊问道。
陈柏松摇头:“这有什么可怕的,习惯了。”
“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?”林渊把药粉洒到伤口上。
陈柏松吸了一口气:“三年前,那次在路上遇到了劫匪。”
林渊:“怕不怕?”
陈柏松揉了揉脖子:“做了几晚上的噩梦,总觉得他半夜要来找我。”
“后来杀的多了就不怕了,我不杀他们,他们就得杀了我。”
林渊看着陈柏松上身的伤痕,前胸后背都有,除了这次的新伤以外,几乎都是陈年伤疤。
狰狞极了,陈柏松不必用力,都能清楚的看到手臂上的肌肉轮廓。
他的身上还带着薄汗,头发微湿。
“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。”林渊说,“攻打高邮的事,等两个月再说,先把泰州稳定下来。”
现在已经有人在收拾官衙了,盐民们大部分也跟着回来,聚在一起分着糊糊。
因为天气渐热,食物放久了会馊,所以都是现做现熬,得等一段时间。
不过也没人催,他们都坐在地上,有些在喝水,有些躺在地上休息,受伤的都在屋里。
林渊带来的女人们之前也被接进城了,她们已经习惯帮忙照顾伤患,手脚很麻利。
这时候也没人讲究男女大防。
贫苦人家,男人女人在一个屋檐下,讲究男女大防的才是笑话。
那是富户们才能讲究的东西。
“那些女人,动作可真快。”
“是啊,我这手就是她们可我包的,还用了药。”
“什么药?”
“我怎么知道?上了药倒是没那么痛了。”
谈到女人,他们好像就有了精神。
“那些女人都是南菩萨带来的,她们可真精神,我之前问了,她们说以前在庄子里的时候没饿过肚子,每天都有馒头吃,有时候还能吃上肉。”
“她们的日子可真好过。”
“你不知道,他们每天都有鱼吃呢,就算没鱼,鱼汤是有的。”
“也不缺盐。”
“现在南菩萨到我们这儿来了,我们以后也能过这样的日子?”
“肯定能啊!你看,现在南菩萨都叫人给我熬糊糊了,管饱呢!你以前几时吃过饱饭了?”
“我以前一年都不一定吃得上一顿饱饭,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呗,实在不行就喝水,混个水饱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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