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就算量了,一天的时间也做不出什么衣服。
带他进入房间的中年人低着头,恭敬地说:“贾大人,您若有事这里有铃,您摇铃就有人应声。”
贾福清点头:“这倒方便。”
中年人又说:“这些衣裳都是新做的,不曾有人上身,您若觉得哪里不合适,便叫裁缝过来收紧便是。”
贾福清一愣,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做法,他说道:“即便是收了,也没有量身的合适。”
中年仆从笑了笑:“贾大人说笑了,我们这边可不富裕,养不起那么多裁缝。”
贾福清干笑了两声。
他过来的时候也没来得及打量外头是个什么样子,对泰州和高邮如今的情形并不清楚。
但依照他的推测来看,林渊是个年轻人,年轻人缺少阅历和经验,身边或许有那么一两个高人,可短时间不可能让泰州和高邮的民众归心。
可能泰州的高邮的形势并不像他推测的那么好。
而此时,街上不少百姓纷纷走出家门,铜锣被敲响,连正在干活的人也停下手里的活,监工的也不像以往看到手下人偷懒的时候一样呵斥,他们都走到街边,等着铜锣声越来越近。
“来啦来啦!”
小童一路奔跑过来,脸上带着笑,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过年了,他喊道:“过来了!”
人群喧闹极了,他们接耳交谈,脸上都带着喜色。
声音越发近了,他们终于看到了走来的人。
最先进入视野的人穿着褐色的囚裤,犯人是没有衣服穿的,他们最多就只有一条裤子,还是七分裤,他蓬头垢面,挺着一个一看就知道不是有钱人不可能有的大肚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