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惟沉默了。
周珏的手放在她的膝盖上,去触摸她的手,握在自己?的手掌间。
“我知道,你现在厌恶我、痛恨我的不近人情。”他不想?为自己?狡辩,他的性格底色就是这样?,“我做什么?,能?让你心?情好?一些?”
覃惟抽手抹了把眼泪,她根本就没有痛恨谁的力气。
“你看上去很累,如果有事?需要我来解决,就告诉我。”他想?一想?,早上她妈妈说她回来是为了朋友,“我送你回家,好?好?睡一觉。”
他现在只想?让她更健康,开心?一些。看见她隐忍的眼泪,心?疼得?无以?复加。
“我的朋友,她生病了。”覃惟原本只是流了点眼泪,被他问?了,忽然大哭起?来,“我很害怕,却不敢表现出来。” 当事?人肯定比她更害怕,她有什么?资格。
“是哪一个?”他愣了愣。
覃惟又?继续哭了一会?儿,无所谓了,她最终还是把最糟糕的一面丢给他。
*
第二天早上,周珏把车给她送过来。
分手的时?候,覃惟把车还给他了,钥匙直接丢在他办公室。但是除了车,他们?的生活里有太多分不清了。
放在对方家里的起?居用具,小到一支刮胡刀、一瓶粉霜,大到节日互送的贵重礼物,这几年下来形同离婚分家。
覃惟实在没精力,只能?暂时?不管。
她走的时?候也没有预料到会?有紧急的事?,周珏再把车给她的时?候,她没有推辞,因为她的确需要。
“等忙完这段时?间,我再还给你。”覃惟说。
“好?。”
路上她没有说话?,但状态看上去比昨晚好?很多。
这是独属于覃惟的自愈能?力,无论前?一夜多崩溃,早上都会?重整面貌应对各种事?。
周珏知道叶晓航来不了,告诉她:“这我来解决,能?用钱和人为解决的,都不是问?题。”
这会?儿覃惟坐在车里,给小航发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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