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的吗?”
“那是我觉得幼稚,小不点儿又不觉得幼稚。还有你”,周寅坤说着,毫不在意地抬起淋着水的双脚,也不擦任凭水珠滴落,直接踩进了拖鞋里。随后,顺手拉过一条纯白毛巾,另一只手攥起水盆里女孩纤细的脚踝,拭去白嫩的脚丫上的水,他边擦边说:“兔,后天带你去游乐园,有烟花不是。”
后天——八月的最后一天。即便周寅坤没有说明,夏夏心里也清楚,他是想要给她过生日。
其实过不过生日她都没什么所谓,惦念的那些人有的已经不在了,有些只要知道他们安好就足够了,不需要在生日当天得到他们的祝福,也不可能再收到他们的礼物。
想来也好,就算他们在,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,也一定会失望,毕竟,她肚子里怀着周寅坤的孩子,维持着不伦不类的关系。好像不管自己走到哪里,无形的“审判之瞳”就跟到哪里,都快要让人喘不过气,有时,她恨不得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就好了。
眼前的人是错的,孩子的到来也是错的,明知不对,还任由沦丧在心中的糜烂枝蔓肆意疯长,原来,烂人不止周寅坤一个。
周寅坤搞完两只兔脚的卫生,随手把毛巾往洗漱台上一扔,转眼就瞧见那张若有所思的小脸,不懂是在愁大着肚子玩儿不了甩来甩去的过山车,还是在愁想买幼稚吧啦的泡泡机时难为情。
某位少女金山银山不要,周寅坤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给什么,倒不如就过个普通人家小孩儿该有的生日,蛋糕、游乐园、烟花。那种公家平平无奇的烟花自然不够,他要的,是为周夏夏放一场全曼谷最盛大的烟火,只为她一人,无与伦比的。
想看到在她脸上绽放的笑容,想看到,五彩斑斓的光辉之下那幅久违的静逸与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