笼。
他各式华服不少,除了少君份例以内的各色四季衣裳,均是皇帝有了主意便叫尚服局制了送来,时新巧样累了许多,外头总说是他奢靡铺张,实际全不过是为了打扮齐整,好讨她的高兴。如今再添这么一件逾制吉服,少不得又要被弹劾参奏。
“午饭之后去栖梧宫……谢恩。”阿斯兰叫人收了东西,冷着脸甩出一句来。
“是。”内官应下声才道,“既是往陛下处去,虽说是谢恩,也合该备些东西。依着公子们的惯例,倒是糕点为多。从前侧君在时,总是亲手做些糕点汤水送了去栖梧宫。”
“侧君?侧君是谁?”
这内官一下反应过来说漏了嘴,皇帝惯不与人提侧君之事,其余公子议论也从不传与阿斯兰耳中,他自然不晓得皇帝原还有个侧君。只是这下话头已起了,又不好糊弄过去,只好道:“侧君已离宫去了,公子您自是没见过的。”
“能离宫么,这里的男人。”
“是陛下的旨意,送了侧君出宫的。”内官斟酌着道,心下却暗自腹诽,侧君打着省亲回乡的名义出宫,至于为何又再没回来,自然是不废而废,不必回来了。如今陛下自有新欢,哪想得起他来。人说见面叁分情,这下面也不见,如何能有情。
“走了,没有回来。”
“是……尚未回宫。”
阿斯兰没再问,自回了暖阁,又叫阿努格进去给他挑衣裳梳妆,择了一套灰鼠皮里子的织金夹衣,各式耳挂耳环项链穿了个珠光宝气。他惯穿胡服,衣裳也总紧窄贴身,束上蹀躞带便不觉冬服臃肿,皇帝也爱看——年轻美郎君谁不爱看呢。
待过了午膳时辰,一身打扮好了,这才往栖梧宫来。
“我是……我是来谢恩。”阿斯兰半晌反应不过来,连说话也木木的,眼睛直勾勾盯着法兰切斯卡,声音也低。
瞧这话说的,硬梆梆没半点意趣。皇帝先示意妖精下去了,这才叫了宫人进来伺候更衣:“所以就进我内殿里来了?——你们也不拦着些?”后头半句却是对如期说的。
小妮子听了忙一个滑溜将话头顺过去:“公子向来不必等通报,奴也……实在拦不住。”
“你不用罚他们……!”阿斯兰抢了话头去,“罚我就行,我不用一个小孩替我顶罪。”
“罚你什么?”皇帝好笑,“你是想抄书还是想罚俸?或者自己去宫正司领板子?”
“……随你。”阿斯兰在皇帝穿好夹衣时候终于挪开了视线,“我不知道这算什么。”
“宫人没拦住你,总是打叁五个板子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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