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一眼。
“哦也是……”皇帝笑了笑,转头对长公主道:“他是你带来的人,你处置吧。”
长公主面含笑意,却是道:“曲有误,周郎顾……只可惜这误得不是时候。罢了,你抬头教陛下瞧瞧你的脸。”
皇帝没说话,只点了点榻上搭手的竹夫人,半眯着眼瞧那琴师。只见他怯生生抬起脸来,声音还微颤着:“奴……奴见过陛下……”哦,原来是纯生。
“难为你还替他赎了身……”皇帝笑了一声,翻身仰面歪在榻上,懒得再看底下跪着的男人,“既然长公主领了你来,便做个夜者吧。长安——”
外头守着的内官忙小步入内来:“陛下。”
“带纯夜者下去梳洗了,送去……”皇帝顿了一拍,又想起什么似的,“就送去竹里馆住着,再让尚宫局安排一位教引公公教他规矩。”
纯生出去时候还叁步一回头往内殿瞧,皇帝只好待长安领着他走远了才道:“弄他进来做什么,随他在外头做个花魁便罢了,收进来了那点子风尘气便没了趣味,怪没劲的。”
“我也晓得……”长公主也颇为无奈,“总不是前些日子京里贵女春宴游园,叫了他们来弹曲助兴,没想到隐蔽处教他绊住了……到底是伺候过陛下,落在外头只怕哪日被捅出去。左右在府中我已叫人教了些规矩,验过身子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罪己诏!”皇帝大笑,“届时沉子熹魏容与必要上一摞折子折腾我写罪己诏!”
长公主也好笑起来,阿斯兰自入宫起便为着受宠遭弹劾不断,若叫人晓得当今皇帝也逛青楼岂非要比了前朝的亡国之君,“沉大人怕是要拉了学生们宫门上谏。”
“哎哟好妹妹别提这个……沉子熹这人上了年纪之后越发成了道学家,我瞧他是没事可干,同样是花甲之年,看看许留仙,每日整饬吏治改革税法多带劲呢,连着今年察院都不得闲。”也是因为察院实在抽不出人手,皇帝才借着长公主的台阶起复了王琅,又命他往朔方道去了。
长公主不好多言前朝政事,便就着此处换了个话题道:“我记得今年顺少君是住抱朴斋,便在纯夜者的竹里馆侧近,顺少君怕容不下新人呢。”
皇帝骤然睁开眼睛,手指往竹夫人上一敲:“我可正是瞧着他两个有那么一面之缘才叫去竹里馆的,没点儿好戏岂不辜负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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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水剧情就会拉当期男主出来鞭尸哈哈哈哈,辛苦了小狮子!下顿给你吃好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