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动给他打电话。
陈诠接了起来,便听见女人沙沙的声音:
“陈诠。”
她的声音很好听,叫得陈诠恨不得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叫给他听。
陈诠平素也不觉得自己这方面的需求旺盛,可是遇到她,她总能轻而易举地挑逗他的情欲。
只是抛却她口中残忍的话以外。
“你不是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骗你吗?”她说:
“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呢?”
沸腾的情欲平静下来。
陈诠避开座位对面女人的目光,背过身子,压低声音问道:
“你什么意思?”
那个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姓吴,是他母亲介绍给他的对象。
他以为吴小姐很好解决,哪知吴小姐是个难缠的,她居然看上了陈诠,并且叁五天就来公司找他。
陈诠碍于母亲的面子不能拒绝得太难堪,何况他也有错——那次相亲是他在米兰那晚一时头脑发热答应过的。而那吴小姐和陈诠从前有过的女人不同,并没有胡搅蛮缠,而是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和他谈论与她联姻的优势。
“我们不合适。”
方才他便是看着手机上某人的来电,敷衍道。
“有什么不合适?陈诠。”她摘下墨镜,胸有成竹地笑。
陈诠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女人——这周他加班,谁想到这疯女人这么晚还来找他,想要和他共进晚餐。
他拒绝了,刚接起陈卿的电话,便听见她在说“问问你自己”。
“你喝酒了?”他敏锐地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与众不同。
“呵。”陈卿笑了,她说:
“你真虚伪,你凭什么装的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?”
“你指的是什么?”饶是陈诠对她再有耐心,也忍不住起了怒气。
“当年,”她鼻子酸酸的:
“你总是问我当年的事情,可是当年,刘杨老师手里拿着我们之间的照片,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做?”
“照片?”陈诠很着急,也有片刻的茫然:
“你说的什么照片。”
现在的陈卿喝酒了,声音听起来亦含混不清,可是陈诠依然听清了两个字:
床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