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陌生。
陈母显然也感到惊讶:
“我没有在和你说话。”
这些富太太身上的骄矜和自负是一以贯之的,陈卿显然并没有想给对方灌输自己的想法:
“当然,您也不要以为您儿子有多抢手。”她的咬字清晰,甚至面容看不出来被羞辱过的怒气:
“就算您儿子很好,这世界比他优秀的大有人在。您说是不是?”
她甚至轻轻笑了一下,可是陈诠觉得,她并不是在温柔的微笑。
她现在如同在拿着刀子割他的心脏。
陈卿抬起头看了陈诠一眼。
“当然,您放心,今天过后,我也不会纠缠您儿子的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这次换了陈诠说话。他握紧了拳头,身子在抖。
“字面意思呀。”陈卿轻佻说道,披着一头海藻一样的头发,穿上了她的高跟鞋:
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感觉有所亏欠。”
她的身影还是一如既往地缥缈模糊。
这么多年了。
陈诠觉得自己仿佛仍然置若梦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