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婚礼,去什么地方,都听你的,嗯?”
他说这话时的语气稀松平常,怀里的女人抬起头来看他,目光错愕。
“怎么,不想?”他自顾自地说:
“当然要举办婚礼,如果你喜欢,我们可以去国外,或者你想回到鹤鸣?邀请的人不能太少,毕竟你我是圈内人,要有一定排场;但是去的人也不能太多,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参加。我们去领证,明天就领。”
“陈诠。”她的声音哽咽。
“……然后,”然而男人根本没有在听她说什么:
“场地布置这些都要提前准备……你说什么?”
陈卿抽噎一声,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。
他刚才的模样严肃得像训导主任,使她觉得自己命悬一线,在等待他的审判。
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在害怕。
她怕他和申克一样,在有更好的选择之后会轻而易举抛弃她,她更畏惧心目中的答案。
那个答案一目了然—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大抵是米兰时看到他肩上沾上的风雪,又或是除夕夜他赶了大半个中国只为见上她一眼。
种种这些,不胜枚举。
她比他想象中更早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