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其时,德莱塞尔大人虽已被罢免了财政大臣的职位。
但德莱塞尔家族是自建国起便传承至今的旧贵族世家,所以,本身就有着随时可以上朝听政的权利(只时隔太久,多数旧贵族家族不复往昔荣光,哪怕上朝听政,也没什么决策权,慢慢便将这鸡肋权利放弃了)。
但不管怎么说,德莱塞尔大人此时重新站在朝堂上,是并不违规的。
所以,哪怕连理查德国王也不得不好声好气地说上一句:“欢迎啊,我的爵爷!好久不见,我正想着你呢!”
德莱塞尔大人一派庄重严肃地向国王鞠躬行礼。
然后,理查德国王笑着摆了摆手,示意免了他的礼,继续和蔼可亲地问:“亲爱的爵爷,您近来过得如何呢?这次特意跑来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,需专门同我说吗?”
“陛下。”
德莱塞尔大人平心静气地说:“我来这里是为先王而来。”
朝堂上的大家听了这话,都不由大惊失色,好些人顿时交头接耳,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。
理查德国王的目光瞬间像利刃一般投向德莱塞尔,挂起面具般的笑:“先王?怎么?您今天要拿先王来教训我吗?”
“陛下向来英明,又哪有老臣教训的余地呢。”
德莱塞尔大人抬眼望着国王,不紧不慢地说:“我此来是为先王之死……”
然而,理查德国王不等他说完,便站了起来:“爵爷,谣言往往都是荒唐的!”
他死死盯着德莱塞尔,半威胁地说:“您此刻的言行,实在是有些老糊涂倾向了!你若只是听了那些下三滥市井小民们编造的流言,便要拿到朝堂上来乱说!我实话告诉您吧,哪怕您往昔有些功劳,此次,我也是要再不给您留情面了。”
德莱塞尔大人面上毫无惧色,毕恭毕敬地又鞠了一躬:“陛下原也不必给我留什么情面的,在这里,我可向神明起誓,所言据为真实,若有半字虚言,叫我不得好死!今日我此来只为两桩事,一为先王之死,事涉太后;二为亨利公爵谋逆之心不死,暗中寻人推算陛下死期!”
本来在看笑话的亨利公爵:……等等,什么?你说什么?!
——之前还说是盟友,怎么你转身就来了一记背刺呢?
如此不讲武德的行为,让素来精明狡诈的公爵大人都有点儿懵了:“胡说,我不是,我没有,陛下,我……”
“够了,德莱塞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