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他生日”的念头,但也就一瞬。这次一推门进去就看见离门厅不远处,长毛崽冬冬警惕却优雅地迈着猫步慢慢地踱来踱去,鸡毛掸子一样的大尾巴竖在身后。
辨认出来人,冬冬的警惕很快收下去,懒洋洋地就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,然后轻盈几步跃上沙发跑远了。
贺柊在严椋家待了好大一会儿,严椋还没回来。她独自在他家沙发上坐着,并没有感觉到像平时来这里那样,一种烦躁被平息后那种平静的愉悦感。反而无论静坐还是玩手机玩游戏,都有一种由内而外不断膨胀、外溢的消极情绪。
用力拧了拧眉心。她打算走了。去“mushroom”喝点酒,或者干点别的放松一下。
站起来四周望了一下,没看见冬冬。
冬冬这会儿不怎么粘人,刚刚一直窝在猫爬架上面睡觉,睡醒了就又不知所踪。
贺柊刚准备取自己的外套,站在门厅,接到了严椋的电话。说晚上有个应酬,可能回来得晚一点。让她要是饿了记得自己先点外卖。
听到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冽、平静,她一瞬间得到了治愈——这么说确实有点夸张,但具体是怎么样她也不明白,总之相处起来很舒服,当然如果黏在一起更舒服。
如果可以用味道来形容声音,那么夜店里嘈杂狂乱的乐声人声,是那种既刺激有存在感,又带着迷香的香水味;严椋的声音,像是人身上自带的干净好闻的洗衣液香味,又像是点了淡淡熏香的室内。不见得是最招人爱的,但正巧戳到她的偏好。
她又坐回沙发上,问他:“冬冬呢?需要给它准备吃的吗?”
严椋顿了一下,她听得到他一声笑:“不用管它。它聪明得很,饿了知道自己找吃的。”
“哦。那我比较笨?”
听声音他还是在笑。贺柊不自觉想象到他笑起来的样子,嘴角上扬的弧度,眼神里的笑意。心里有点发痒。
“那倒不是。”那边有点吵,他换了个安静点的地方,反衬得嗓音的质感更清晰。他好认真地回答她的玩笑话:“只是你比它让人担心。我怕你怕麻烦就选择不吃饭。”
“那你给我带点吃的回来吧。我现在还不饿。”
“真不饿?现在才……我估计得……”贺柊眼前立刻浮现出他低头看表的神态。
“不饿。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吃。”
“等我回去?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