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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发现关枝意已经有几分醉了。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出来玩,但心思似乎并不在她所说的那些小帅哥身上,而是对品酒格外有兴趣。自贺柊坐下大概一个小时左右,她已经接连喝了四杯。
贺柊问她要不要一块走,她摇摇头。感觉自己只是有点微醺,头脑还清明着,离她给自己划的那个度还有几杯距离,还不想走。
贺柊拿她没办法。先给严椋打了个电话。酒吧很吵,她不确定严椋能不能听清她说话,又发了条微信给他。
然后她拿过菜单,纠结了一会儿。她其实很久没点过烈酒了,干马天尼喝起来没什么别样味道,因海明威而闻名的午后之死还没喝过,不过苦艾酒向来不是她的菜。
最后还是点了b-52轰炸机,名字起得很硬核,但她记得味道是甜蜜的。
b-52有明显的分层:底层是深棕褐色的咖啡力娇酒,中层是奶油色百利甜酒,上层是透明的伏特加。酒端上来,把表层透明酒液点燃,蓝色火焰瞬即蹿上来。静静放它燃了一几秒,火苗看上去又有点袅袅婷婷的妖娆感。如果把它比作一样东西,贺柊觉得也许是灵魂在现世的样子。
点燃酒,得以窥见灵魂。
贺柊一瞬间觉得这是个绝妙的想象,下一瞬间又觉得这个比喻无聊且俗不可耐。
她问关枝意要不要尝尝。后者对着火焰直接在杯沿下口,并声称完全不会烫到嘴。贺柊自己不怎么敢,她规规矩矩地用金属吸管探进去喝。
下层冰凉的甜酒,上层滚烫的辣酒。她更愿意先把甜头尝进嘴里。
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可以算得上嗜甜如命,或者说必须把一些美好,哪怕是虚幻的,哪怕是过分甜腻的,先握在手里。像她最爱的香水黑之黑,前调扑面而来的浓郁甜腻感,像粘稠的糖浆淋在焦糖巧克力上,玫瑰的植物苦味几不可察。
只喝了两杯b-52,严椋来接的时候贺柊还保持清醒,搀着关枝意给她裹紧外套。刚把关枝意塞进后座,有人追出来喊她名字。
她回头看见是谢豪,有点不快。
谢豪却抬起手,让她看他手上拎着的一条格纹围巾,提醒她落下了东西。她认出来是关枝意的围巾,接过来向他道谢。
东西递过来,他人却站着没动,像是有什么话要说。他站的位置挡着车门不便关合,她也就只好站在那儿等他说。
“那什么,”他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,手足无措中多了几分稚气,之前给人的那股轻浮油滑感被冲淡了不少,“之前对不住哈……以后咱就当普通朋友好吧——哎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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