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的气息也依旧平稳:“你有事情想问我。”
是陈述句。
闵于陶膝盖一抖,人直接向前倾去,要不是后面有人扶了她一把,可能脸要先作废。
她是想问的,也觉得必须明确各种界限,温端颐此前油盐不进,突然转了心意,还拿同居来作条件,她真怕自己是金屋藏娇。他出差不在的期间,她甚至还有千分之一的疑虑,怀疑他是不是回了自己真正的家。两头骗嘛,反正不在的期间就是“出差”,一套说辞,面对两个女人。这种事情,不是常年混迹各种新闻热搜?
更何况,她问过颖珍,那个地段的房子就连租金都吓人。遇上钱,她总是没有太大底气。尽可能地填满冰箱,抢先付掉水电,对于大头来说依然杯水车薪。
这么住着到底还是渐渐如坐针毡。
诸如种种,都要问清楚,划出一条界限。
但上一秒刚受了他的关心,此刻话题从他挑起,不知道怎么就会让她突然觉得心虚。
尤其是,这次他在她的预设里,依然是个坏人。
可是,她想,这也不能怪她吧。她捻手上的土,按紧裤脚蹭松的面包超人。
“台阶上有青苔,滑得很吧。”扶闵于陶的人到她身侧,一把起劲,半架起她。
她还来不回头道谢,扶她的人突然一停,语气里塞满高昂的惊喜:“哟!瞧瞧,这是谁啊!”
听话的人也一顿,但相比搭话的人,温端颐的惊讶没持续太久,他不动声色地下几级台阶,隔开她,礼貌地扬起嘴角,“李总,好久不见。”
“嗐!”男人瞧不出年纪,闵于陶直觉和自己爸爸差不多大,因为他立马皱起眉,声音洪亮如钟地摇头,“生疏了啊。你李叔不配点亲昵的称呼啊。”
温端颐只是笑,几块肌肉的作用下,好像显得他很客气。
李总说话很快,自有无视他人的节奏:“怎么今天也没带你爸爸一块出来爬山啊。”
“没有,好久没见他了。”温端颐的嘴角划深一点,话语克制,看不出太多异样。但她熟知这种表情,皮笑肉不笑,多出现会议的尾端,谁说了多余的废话,他就会顶着这副表情,冷不丁地出声:“我下面还有别的会。”催促结束的意味明显。
李总大概和他并没有那么熟,直接忽略:“你爸真是,每次叫都叫不出来。还想着说让你帮忙给我们组组局。”
“有点难办。”
这回李总好像终于觉出点什么,“还在跟你爸怄气哪。”他故作可惜的叹气,“可别把功劳让外人抢了去啊。”
温端颐敛了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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