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放心,一个月后我肯定不会这么自暴自弃。”
眼睛再抬起看向她时,所有情绪全都隐去不见。
最近她躲着温端颐,刻意忽视身体接触,偶尔的时候隐隐觉得温端颐也在拉开着距离。她一直以为是多心。现在她从他外溢出的一点情绪里明白,并不是。温端颐在寻找着适当的机会退后。你追我赶的游戏,他好像累了。
闵于陶想回说不是的。她并不是这个意思,她没有任何在比较在暗示的意思。
可她是什么意思?怎么说才好,从哪里说起才好?她没有答案,也温端颐得到答案后的反应。最后只能无言以对。
低头喝黑咖,她从来尝不出好坏,可她知道温端颐多用心地挑豆子去煮它,仅仅是用手握着,常有隔着杯子的热意也足以灼伤掌心的错觉。
“我……”她刚开口,熟悉的机械铃声响起。
是她给自己上的出发闹钟。
“你该出门了。”温端颐淡淡地说。同居将近三个月,他们之间已经默契有加,对彼此的生活习惯也了如指掌。
今天的天气很差,云压得低,随时酝酿着一场暴雨。路上的行人好像并不在意,无人防备,除了闵于陶。她低头看手里的伞,是温端颐一早就挂好在她房间门把手上的。无端想起被房东赶出门的那天,雨里匆匆赶来的温端颐,打着伞,却被淋湿了大半的肩头。褪去焦急的神色下,是一颗诚心诚意的真心。
她停了脚步,原路返回,一口气跑上楼,三级阶梯被她跨成一大步。
温端颐心不在焉切着香肠,电视剧里的男人发疯大吵自怨自艾的桥段让他感到头疼。关了电视回来,注意到对面咖啡杯里还剩了大半。
看来她不喜欢这款豆子,还是要换一下。
这么想着,门猛地被推开,喘着粗气的闵于陶甩了鞋走到他面前,抬手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剩余咖啡。
“等我回来,我们今晚聊一聊。”她无比认真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