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衣服时,他顺便研究了一下墙壁上的画,这房子是沈意的,可是这屋子里的某些摆设,着实称不上高雅。
墙壁上挂的画居然是一条狗,他还能确定,这幅画是从某张照片上剪辑下来,然后放大到模糊装裱的。
估计是为了怀念吧。他想,注意到那幅画下面的柜子上摆满了燃烧了一半的素烛。
“跟迷宫似的。”他换好衣服拿着绳子下来抱怨,来过三次了,他到这里每次都找不到卧室。
牛奶的药没放多少,按道理来说,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力气,但沈意老老实实地躺在沙发上,动也没动,甚至连被绳子绑起来的时候也只是漠然看着天花板,以至于他无聊地绑了好几次,最后一次才顺利地打成了蝴蝶样式的。
“头疼不疼?没事喝那么多酒干什么?”他把面包撕开了喂。宴会那种地方,除了酒,肯定不会有人吃东西,沈意向来就胃不好,“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?”
英挺的五官,薄削的唇,连眼睛都是冰冷的,这个人身上每一寸都写满了拒绝靠近的气息,但是真的相处起来,其实非常老实。
沈意乖乖地含着面包,见他发问,眼珠微微动了动,于是他笑意更深了。
“陆嘉泽说,你总是不高兴。”
他把门窗关好,关了灯走回来,屋子里只有热带鱼缸里发出的一点浅蓝色光芒。
那个鱼缸原本是陆嘉泽买在家里的,可是沈意不喜欢小鱼,于是它就被抛弃了丢到这里。
凡是沈意不喜欢的,在陆嘉泽那里,都没有意义。
幽蓝的光线很淡,照得一切都模糊而陆离,包括他手上的针筒,像是某种邪恶的器具,虽然某种意义上而言确实就是。
沈意从来不对他说话,即使偶尔开口,也是小小声地跟陆嘉泽耳语,他远远地听着,所以这算得上他第一次真正听见沈意的声音。
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,一点也不刚硬,尾音拉得长长的,还略颤,有种软软的温柔。
沈意说别这样。
他蜷缩着身子,竭力避开碰触,凌南知道,这估计是犯病了,这地方门窗紧闭不说,还昏暗阴沉,沈意肯定特别害怕。
以前陆嘉泽老说沈意怕这些,家里连一扇门都没有,可是他并不信,沈意能自己开车的不是吗?现在看来,还真可能是真的。
“谁让你刚才那么听话呢?”从来都那么听话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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