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吃饭了吗?”
“来吃面包好不好?”
星空做得实在太逼真了,站在月色下的人低着头,朦胧中只有一束短发竖着,像是只小刺猬,那样的倔强,凌南走了过去,忍了很久,还是忍不住把手掌按了下去。
“怎么了?”他柔声问,掌心下的头发软软的,撩拨得人心里发痒,这种手感……他仔细打量了一下,沈意果然洗过澡,连衣服都换了,只是眼角还沾着点血,带着一丝刻骨的暧昧。
右手手腕已经整个都烂了,纱布也包好的地方几乎深可见骨,只是不知道涂了什么药,也没再流血。
“我该出来了。”沈意开口,声音很平静,甚至有点忧郁,“之前我不太想出来。你做的效果太逼真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只是一句话而已,但是好像这场对话里,主场人就已经变成了对方。
“我喜欢噩梦。”沈意柔声道,他的专线低沉,可是温柔的时候却压得轻飘飘的,于是那声音便有点诡异,听起来每个字都有一股圆润的湿意,好像那些句子是从喉咙里直接抠挖出来似的,血淋淋的,“我喜欢醒不来的噩梦。”
“你喜欢噩梦?”凌南觉得自己一定听错了。
或者延江说的是真的,这个人,真的有病。
沈意撩了撩头发,他一贯没有表情的脸上居然有了一点点笑容,很是羞涩。
“她在梦里。”他小小声地说,你是小朋友在分享秘密,“爸爸有时候也在,大家都在。”
他有三十多岁了。气质冷硬,眉目风流,可是他笑起来,却有一股少年时的羞涩,凌南无端地想起了他的初恋。
“准备好了吗?”他的第三次疑问没有问出口,沈意的拳头挥舞过来,疼痛爆发出来,好几秒后,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打了。
他们认识大半年了,沈意从来没表示过任何暴力倾向,可是从他动手的利落来看,想必也没少揍人,他算是知道陆嘉泽喜欢暴力的习惯是从哪来的了。
“有些人,不值得你那么拼命,哪怕是陆嘉泽也不行。”
沈意把左手衣袖扣子扣好,袖口银色的字母“l”在星光下隐隐闪耀。
沈少爷的衬衫都是陆嘉泽亲自订的,比有些奢侈品还贵,用的是最正宗的绣娘,往往袖口那一个字母“l”,或者领口一朵小雨滴什么的都是天价,凌南甚至看过陆嘉泽在家手洗那些衬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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