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也不是第一回了,难怪那晚会在深夜,踩着微醺的步伐归来,却被他解读为享乐糜烂。
晚上十一点一过,向怀秀交了班出来,往公车站牌方向走,沿路扶着街灯,偶尔蹲下身去,平复翻涌欲呕的感觉。
然后,再起身继续走。
就算醉了,也连出租车钱都舍不得花。
那躺在医院里的人,究竟对他有多重要?让他做尽一切,甘心如此亏待自己。
对此,严君临竟觉些许不忍。原来恻隐之心这玩意儿,还没在他身体里死绝。
几个大步上前,他握住青年的臂膀。
好细。
那纤瘦的触觉,一瞬间小小惊吓到他。
对方同样也被他吓到,受惊地张大眼仰头望去。「严总?」
「我送你回去。」
对方正欲张口,忽觉胃部一阵翻搅,推开他蹲在街灯下呕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