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宝春怔怔听着,有些想要伸手去回拥他,但是却又犹豫了。
任由花策涯在他肩上靠了一阵后,他吸口气轻轻地推开花策涯,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他,而后摇摇手。
花策涯怔了怔,蓦地想起曾与程钰的那番对谈。
也是那日之后,他才明白方宝春为何不肯跟自己回冰玉宫——他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,觉得花策涯给他的都是恩赐,贪得多了反而不好。
他怕有一天被厌倦了,那些美好都会成了伤心。
「你是说,你配不上我?」花策涯蹙起眉,又是心疼又是生气。
诚然开始时,他对方宝春确实有几分逢场作戏的意味,也或者真情没存上几分,大多是觉得这人儿单纯又心软可爱得很,禁不住就想多逗弄他一些。
花策涯对于情爱之事总带着几分风流不羁,觉得感情就是你情我愿,从不勉强他人更不勉强自己,合则聚不合则散,来去潇洒。
他往日在江湖上走动也又几回类似的情况,每每最后都能好聚好散,是以总想着就算日后不那么喜欢小宝儿了,也肯定会比陆离待他更好。
但那时方宝春拒绝了他时,他竟觉得惊慌失措,心口疼痛起来……在分别的那段日子,在娘亲故意刺激看戏的言语之下,他才明白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,是不能够那般潇洒地说放就放。
爱一个人,你便想日日夜夜与他一起,若没了他,一切都没了滋味。
他这才体会到当初慕容曜找不到子墨时呈现的躁怒疯狂,若是自己再找不到方宝春,只怕也不会比他好到哪儿去。
知道这人儿明明也爱自己,却因为自卑而不敢相守,他除了心疼,又气恼原来自己一片情意在他看来都只是一时兴起的、短暂且不长久的。
当然,花策涯绝对不会承认聂倚风跟花夫人所说的、关于这就是他过往风流的报应云云论调是正确的。
看着低头不语的方宝春,花策涯叹了口气,拉起他的双手抚摸。
分开才几个月,这双手已不似以前温润柔滑,摸起来有几分粗糙不说,还晒黑了不少;他伸手探到水下握住那脚掌,无视于他挣扎地摩挲着,或者因为不习惯赶路,他的脚底同样也变得粗硬了,还起了些茧子。
有如在检视的动作让方宝春愈来愈不安,畏怯自卑让他头低得不能再低,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。
他知道自己原本就算不上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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