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紧紧抓着文件,呼吸越来越紧张,她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,却越害怕越忍不住要想。那颗心怎么也按捺不住,从纸上跳到地板上来,宛如蹦床游戏般动荡不安。
她终于下定决心,给李望拨一个电话:“你那里,是不是留有叶英及楚雄的指纹资料?请发给我一份。”
李望的声音有些嘶哑:“做什么?”
“能帮忙吗?”玉衡没有回答他。
李望也不追问,却提供资料说:“听同事说,叶英已经辞去货车司机工作,何玲珑也请了长假,正张罗卖房子,看样子两人好像打算离开昌南。”
再一次,将过去连根拔起,甩脱历史从头来过,这根本是楚雄的惯伎。
玉衡越发起疑,但也不便深谈,只问:“青花的案子判了没?”
“判了。十年。”
“什么?这么轻?那可是杀人啊!”
“法官说,小麦犯案时未成年,且又是十年前的旧案,这十年中小麦并没有再做新恶,加上认罪态度好,所以只得轻判十年。”李望的声音十分灰涩,充满无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