议,我很懂事的。你每想起一次能亲我半小时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伍桐很难把这个娇气难哄又颇有手段的人,和台上清冷而得体的演讲人联系在一起。
伍桐坐在最前排,身边坐了几位教授与老师,身后那排大约都是赶场抢座的学生,对沉泠的崇拜毫不遮掩。
有人在科普沉泠学长这些年的成绩,有人夸赞他演讲逻辑强,理想之辞润物无声将人打动。也有人对他的脸不吝溢美之词,还有夸他衣品好的。
伍桐支颌闲靠着,听到这里笑了笑。毕竟是她的眼光嘛。
“你们问我为何选择了精神医学,这与大家选择外科医学的理由其实一样。
医学是充满矛盾的学科。学医者为济世救人,必须内心纯粹、善良,有爱世人的理想;爱世人,就容易共情,善良的人总能敏感地体察他人之痛。善往往是我们踏上医学道路的动力与本心。
可每一个用刀切开病人皮rou的人,都必须理智谨慎、滴水不漏,要阉割情绪,以免受到干扰。越是带着情绪上手术台,我们反而越无法行医。
命运像是在跟我们开玩笑。没有情绪,我们才能战胜恐惧、战胜易受影响的人性。这分明与我们的初心背道而驰。
常有学弟学妹问我,该如何面对病人的死亡,其实我也没有解法。
为了战胜恐惧,我逐渐变得冷漠以保护自己,情绪不波动是我们成为医生的入场券,是我们的护身符,却也有可能变成刺破我们良知的暗箭。
而精神病院恰恰是一个离死亡很近的地方,天天都有人自杀。医生的作用可大可小。年前令我印象最深刻的,莫过于一对双胞胎一起自杀的事,最后我们只救活了一个人。”
现场一齐惊讶与唏嘘,又听沉泠换了个轻松的口气说:“说点丢人的事,我这个人本来就很冷漠,其实没有做医生的原动力。我从小到大都没学会哭,可这一次我哭了。
人不会在极端的危险里哭泣,因为那个时候全身都会为面对危机筑起堡垒,这是防御机制与回避压抑的显现。我们反而会为危机里,那份忽然为你而至的依靠流泪。
那时候,就是因为爱的人在,我才卸下心防。
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面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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