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是拉到客人报班,一个客人能抽一百块的成。他和我们说:“迎春路384号根本没有电影院!”
我们全笑了,连盒盒都笑得很开心。自从他妈昏迷之后,盒盒一个人打三份工,早上五点去工地搬砖,八点收工,去快递点报到,派发快递,到了晚上十点多,他去一间夜店上班,当调酒师。重症监护室的收费不菲,有了这三份收入,盒盒才勉强能达到收支平衡。我好久没看到盒盒了,觉得他瘦了很多,烟比以前抽得更凶了,耳朵上的耳钉不见了。s说,盒盒把耳钉卖了,他全身上下,能卖的东西都卖了。盒盒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还是s的。s还是老样子,话不多,穿西装,穿皮鞋,抽万宝路。我时常觉得他和业皓文或许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我也不是很懂s的内心世界。
我们点完菜,阿铭从角落的一张圆桌过来和我们打招呼。四点半的天星,只有我们这一桌和阿铭那一桌。阿铭说:“我表弟,跑船回来了!给他接风,今天没办法招呼你们了啊。”
我说:“你忙你的吧,我们就随便吃点。”
我看了一眼他们那桌,十来个人围着一张圆桌,桌上好些啤酒瓶,桌下还摆了一箱啤酒。围桌聚餐的人各个都面红耳赤的,都像喝多了。他们中有几个人也看我,起先只有三个人,目光先是扫视般扫过去的,他们三个转回去,很快又转了回来,还多了两个人一齐看我,目光是直勾勾的,几乎凝固在我身上。这五个人里有一个光头,啤酒肚。这个光头曾经让我抱他的脚暖他的脚。
我喝茶,双手放在桌上,叠在一起,小宝剥花生米,问我:“你怎么了?怎么出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