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不知什么时候结束,似乎每一天都是刚刚开始。
他索性搬来一把椅子,将孩子抱在怀里,面朝大门,年如一日。
醒来又睡,睡了又醒。梦中全是他与他的过往,那细碎得不能再细碎的点点滴滴。醒来后,记忆的余温仍在手心,好像两人握紧的手,才放开不久。
百年修得同船渡,千年修得共枕眠。感情是如此纠葛,如此悠长,仿若一首经久不衰的歌,永远缭绕在有情人的耳边。
情入心成魔,酒入喉成仙。成仙与成魔的那一念,又有什么差别。
所谓大悲无泪,大悟无言,大笑无声。他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。无比沉默,似乎这样,就能继往开来。
他相信,封邪正在回来的路上。凡事太尽,缘分早尽,也许是这个原因,他们才没能在一起。
一段苦行,正是那一点余地。为了那点余地,他甘愿苦行。绝路已成,才可能有所转机,为了那寸转机,他愿久看绝路的风景。
一边尽心等待,一边尽力育子。儿子虽然天生残疾,但在他的细心照顾下,并没怎么瘦下去。
给他换尿布,喂他米汤吃,修远越做越好,一点儿也没让痴儿受委屈。
他时常抱着孩子到后山沐浴,孩子因为营养不足,长得很慢,与他的急速衰老,形成鲜明对比。
看着水中映出的皱纹和霜白,男人不禁悲从心来,弯身哭泣。
他嚎啕了一阵,才抬起脸,慢慢风干上面的泪滴。久久的等爱,像是醒着的长眠,身上压着犹如葬土一般沉沉的孤寂。
所谓母子连心,儿子见他哭,竟也跟着哭了起来。他从来没哭过,突然之间竟比他哭得还要肝肠寸断。修远一下慌了神,抱着他连抖带哄,才勉强让他住了声。
从此以后,他再没有哭。而是坚强且坚定地坐在门前。仿佛如此,那道门终有一天会被推开。
然而就在那道门真的被推开时,他却面无表情,毫无反应。以为是风在作怪。
风骗了他很多很多次,每一次都让他兴奋到顶,又灰心到底,到后来,明知道是假的,他也依然会站起来。
但渐渐的,他累了,倦了,不在陪风玩空欢喜的游戏。他像是习惯性地坐在那里,直到老去。
来人尘灰满面,衣衫褴褛。他站在门边看了他一阵,才慢慢地,轻轻地向他靠近。
在他面前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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