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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全部弄妥当了。」监督一干人将梅树搬上大货车,关上车门,工头走过来,「可以走了吗?」
「麻烦把这里收拾一下吧。」许晔说。
「好。」工头招呼工人们又开始干活,钱霖走了过来。
「这树挺奇怪的,一般这时候梅树都开花,这树却没有。」
「应该快了。」许晔笑著说。
火车车顶开了好几个洞,以便阳光透进去,许晔不顾工人阻止硬要坐在货车装著梅树的车厢里,白白也跟进去,跟工人直说没事,钱霖已经单独离去了,许晔要陪著梅,一块儿回家。
来时乘飞机,回时乘货车,相比之下货车自然慢上很多,而且也不舒服,两位司机黑夜白天轮流开车,许晔在车厢内,第三天便感到不舒服。
忽然觉得头晕、想吐、肚子隐隐作痛,他依靠著白白的肩,看著前面的梅树,虽然身体不舒服却仍然展露笑颜。
工人们将梅树栽种至许晔家的院子里後天已经黑了,他们收了尾款便走了,许晔院落的围墙在之前可以修得很高,外头的人好奇这户有钱的人家在搞什麽大动作,仰著脑袋却看不著,好奇心被围墙阻拦。
许晔心情非常好,好得几乎要飞起来,和白白一起做了菜,拿到院子里梅树下,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,晚餐之後,当晚,许晔坚持要睡在院子里,白白明白他的心思,也不拦他,只是嘱咐他多穿两件衣服就回屋了。
躺在垫了厚厚棉被的躺椅上,身上亦盖著厚重的杯子,许晔看著那梅树,嘴角微微勾著。
那一夜他睡得很香,梦中有人俯身亲亲吻了自己一下,似乎是很熟悉的人,那一吻,让人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