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凌霄有些奇怪，他已经混的不错了：〃你和队长吵架了？非要调查他？〃

丁玲痛苦的被噎了一下，直著喉咙把肉块咽了下去：〃辞职了？〃

果然有鬼，她大口喝汤，若有所思地看江南：〃你也是北齐中学的吧？下午没事就去母校看看嘛。〃

江南警惕的看她，她露出一个谄媚的笑：〃看看队长以前过的怎麽样嘛，说不定他以前就是个混混呢，考试作弊什麽的。〃

〃你干嘛不自己去？〃

丁玲慢慢露出一个笑，对著路过的张医生挥手招呼：〃我还有事。〃

§

张妈做了一辈子的保姆，勤快讨喜，一直深得主人家喜欢，她自己也是个知好歹的，把雇主家当作自家来爱，更何况她还住在雇主家。

从昨天起她的心就一直怦怦地跳，好像有什麽她未知又恐怖的事发生了，这种感觉她很久没感觉过了，上次这样的时候还是少爷死的时候。

她慢慢把关掉水阀，把蔬菜挪到边上的篮子里，手指都颤抖起来。

是的，少爷已经死了，外面的那个少爷虽然和前少爷长的一样，性格却差了那麽多。

她记得她的少爷一直是温雅如玉的，笑起来两个小酒窝，青涩又害羞，是个十分乖巧听话的孩子。

新来的少爷总是抱怨她菜难吃，衣服洗不干净，一点也不像那个少爷的体贴温和。

她的眼睛有些湿润，那样好的孩子，她明明知道他的死，无辜地被害了，却不敢揭发。

其实揭发也没用，小姐都死了，谁还记得他们？连那个喜欢在门外徘徊的警察都消失了，除了她还有谁关心这些问题呢？

她用湿漉漉的手揉揉眼睛，老爷不在家，她才能这麽放肆的悲伤，就像偷偷手势前少爷房间一样，竭力让那间房间保持著原样。

少爷最喜欢那间房子了，新来的少爷不喜欢向阳的，少爷的那个采光极好的房间才留了下来，像这种天气，少爷就会坐在床前看看书晒晒阳光，甚至会因为芦笛花絮打打喷嚏。

〃啊欠！〃她恍惚间居然觉得真听到了少爷的喷嚏，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日子，少爷随时会推开厨房的门，眼泪汪汪地红著鼻子过来：〃陈妈，拿点石蜡，鼻子又堵了。〃

她惨笑了一下，想到了昨天那封信上龙飞凤舞的签名，慢慢寒了起来，静耳下去，甚至听到了少爷房间微微的动静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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