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……″他碰到了凌霄的眼神，冰冷漆黑，缩了一下：″我们无权杀人，就算你是警察。″

他警醒起来，指著被放到一边的杯子大怒：″你杀了谁？贺文还是陈妈？你有什麽权利？就算你是警察！″

凌霄沈默了一会儿，等贺蓝发泄完：″那你们有什麽权利……杀那麽多人？″

凌霄理解贺蓝不敢杀他父亲，那是罪恶，他不过是在试探：″曲盈怎麽死的，还有後来那个死者……你真不知道？″

贺蓝震了震，凌霄张开的十指在落满灰尘的柜子上滑过，弄成一个一个诡异的图案：″你……包庇的太厉害了呵。″

″真是好玩的一家，跟得了自私遗传病一样的，一个比一个邪恶。″凌霄把脸凑过去，看著他一字一顿，″你第一次靠近我是为了什麽？″

话题转移的太快，贺蓝有些无措，想了一会儿才惊异起来，结结巴巴地问：″什麽……什麽为什麽？″

″你高中靠近我，是因为你想证明你魅力还是什麽的。″凌霄眯眼想了想，″那天我就在场。″

″我想，你肯定不知道，我天生就不是直的，你花那麽多功夫献殷勤多浪费。″那麽久远的记忆，翻开来都带著尘土的气息，呛的人眼疼鼻塞，″你扳我结果把自己弄弯了。″

视线有点昏暗，好像近傍晚了，凌霄的声音流淌的像光线，平静地滑过空气，湮灭无形：″做事总要付出代价的，你看，就算我包容你，也是会惩罚你的。″

凌霄确实很能忍，他想要的东西好像就没有得不到的，像他说的，自己玩弄他还能把自己弄陷进去，贺蓝有些自嘲：″我没想包庇他，不过是怕你自己做错了，他的罪，交给法律就好。″

凌霄哦了一声，有些不屑：″那最好，贺文他们都没事，你……″

他的话停了，门口起了汽车的声音，凌霄托起下巴，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：″别动了啊，下面可好好看著了。″

§

丁玲是被疼痛惊醒的，她茫然睁开眼睛，面前的男人不耐烦地用什麽敲著她的脸。

居然敢袭警？丁玲想起来了，她皱起眉头，面前的男人有些眼熟，但又想不起来：″你是谁？″

″哦，醒了。″男人心不在焉地停下敲击的动作，″你查到了什麽？″

难道是罪犯？丁玲仔细打量，这个男人气质不错，衣服看不出牌子，可看质量也知道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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