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有肥头大耳的中年汉子,也有娇俏美豔的妙龄少女,甚至还有一个老人怀里坐著一个小娃娃,仿佛一对祖孙。
程漠手指轻轻叩了两下桌面,忽然站起身来,朝四周一拱手,道:“不知各位是什麽人?与这位子霄道长又是有什麽恩怨,在下愿做个中间人,替各位调解一番。”
没有人应他,所有人都是目光阴冷,直直锁紧子霄。
程漠还想说话,忽然听那抱著娃娃的老者发出尖锐声音,“小兄弟,此事与你无关,想活命就躲远一点,闲事少管!”
子霄缓缓站了起来,伸手去拿桌上佩剑,同时对程漠道:“我杀了他们一个兄弟,他们怎会轻易罢了?不必费心了。”
说完,子霄提著剑,步伐沈缓往酒肆外走去。
“想跑?”那几人同时起身,跃出酒肆之外,将子霄去路团团围住。
程漠心里一紧,跟了上去。
酒肆门口,子霄执剑站在中间,冷淡看向围阻他的七人。他久久没有拔剑,也没显出动手的意图,那七人竟然也是一个不敢动作,只全神贯注戒备著。
忽然,其中那美豔女子拔高声音道:“怕他什麽?他已经中了化功散,凭我们塞北八蜥,还杀不死他一个废人?”
程漠吃了一惊,朝子霄看去,见他仍是面无表情,看不出情绪来。
不料子霄此时突然道:“已经是塞北七蜥了。”
程漠顿时哑然失笑,这年轻道人在这紧要关头竟然还有心思出言调侃。不过想来也是,这小道长看模样与程漠一般年纪,兴许也是刚自师门涉步江湖,免不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。
程漠这些年随青松老人隐居学武,许久没有踏足中原武林,此次正是替师尊往塞北一位旧友处送信,途径此处,偶逢突变。他若是在江湖中闯荡些时日,便该知道这塞北八蜥在中原武林早已臭名昭著,这些人聚集在塞北沙漠中,奸淫掳掠、烧杀抢夺,无恶不作,而且这八人出身不同,却个个武艺高强,作恶西北,难逢敌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