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安掬乐杵在寒风中,呆了很久才回神。
他被威胁了?他被威胁了?他被威胁了?!
有没有搞错!
杜言陌觉得他应该把话听进去了,遂道:「我不会告你。」
「废话!」安掬乐怒而甩手,挣开箝制。「妈的要告就来啊,反正老子破罐子破摔,死猪不怕开水烫,真进了牢就当开拓新路线,走往人生新方向──」待出狱了不起出国避难,他的一身本事都在身上,流言蜚语夺不走,可少年就不一样了。
到底谁该怕谁?
一边脑补和那些刺龙刺虎凶神恶煞的大哥们嗯嗯啊啊的场景,安掬乐有底气了。
他眼一眯,正想教教少年何谓「做人的道理」,杜言陌又道:「我想继续和你做。」
「做?做什么?」
杜言陌:「做爱。」
安掬乐:「……」
少年表情万分坦荡,好似在说那晚我们在河边散步,哈哈哈哈来追我啊真愉快,再来一次吧。
安掬乐一边回忆自己当晚究竟用了多高超的技巧,令他这般食髓知味,一边忍不住纠正:「我们那晚……不叫做爱,叫性交。」
杜言陌眨眨眼。「有差吗?」
有,差多了。「做爱是给两个……想做出爱的,我们没有。生物学上,那叫交配,或交媾,英文叫sex。你想做爱,那该找你那个……呃,喜欢的人。」
杜言陌想了想。「嗯,可是他不会喜欢我。」
仅此一句,他没再多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