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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那利曜扬如今到底何等来头,什么检查、手术、哗啦哗啦的,不到一个月全安排好,安掬乐进去出来,统共七小时,执刀的据说还是业界最权威的医生,周末假日跑来割肝,肯定捶心肝。
他在恢复室醒来,麻醉未退,尚未感受到疼,护士小姐笑笑走来,道:「医生说,您的肝真是很漂亮的蔷薇色。」
他该道谢否?这话安掬乐常听人讲,不过通常是称赞他乳头啊、唧唧啊、菊花之类,被说肝……倒还人生第一遭。
不过蔷薇色的人生,听来真不赖。
至于另一人情况如何,他不关心,只问医生:「我肚子上这疤,之后能找整型医生做掉吧?早知如此何必当初,我这傻子!啊~~后悔死了。」
医生:「……」
住院的七到十日间,安掬乐成天这般碎碎念,都快疯魔了。
不过念也没用,这疤短期内只能等它自行愈合淡掉,再做雷射手术,看能去多少。安掬乐在医院里进进出出,前后折腾一个多月,唱完会呼吸的痛,总算回家。
他向母亲讨回手机,一开机,荒淫的简讯声此起彼落,安父脸青,换平素可能会气得拿棍子赶他出门,这回破天荒只讲了一句:「检点些,别老是那副不三不四的样子。」
到底在老父面前,安掬乐再横,也不敢造次。
他捉了手机回房,摁开简讯,一排的小阿甘,混杂了广告,很不甘。
这住院近十天,他手机被安母没收,没跟少年联系,前几封都还普通问好,后面一封接一封,益发显露紧张、忧心……
他嘴角含笑,一篇一篇看过去,不知是否因少了块肝,原先被一层铁壳包覆的心肺,还来不及长回去,被戳得酸软。
就在这时,他看见一组陌生号码,内容写着:「我知道是你 扬」。
靠。
靠靠靠。
安掬乐当即把那封讯息删了、号码黑了,冲厕所洗眼,洗干净了,才出来。
他给杜言陌回电,电话响没两声,那端便急慌慌接起。「菊花先生!」
一声虎吼震得安掬乐娇躯一震,他也不啰唆,直奔主题。「我住院了。」
电话彼端似骇了一跳,问:「病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