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抗拒,偏偏男人一脸开心,便不想打坏气氛,通通配合。
安掬乐给他打扮,说这些行头全身借的。他心底隐隐怀疑,又没证据,何况私心里也想:如果扮成他喜欢的模样,他会不会多在乎自己一点?
可他错了。
错得离谱。
这人心底终究无他,明知他不爱仍做,甚至用那般不以为然的表情道:「我跟你,怎会对等?」
是啊,怎会对等?何来对等?
他无话可回,像只斗败的犬,狼狈逃离,可绕了几圈,还是想回主人身边。
除此之外,他想不到自己能怎样做。
尊严是爱情里无解难题。有人说爱一个人谈何尊严?又有人讲:先爱自己,别人才会来爱你。
两种说法各有道理,杜言陌估狗看了很多文章,实际遇到才发现:他根本别无选择。罗曼史里如若一方保全尊严傲然走掉,或许会引发另一方及读者的欣赏——当然,前提必须是主角——现实里往往走了就走了,直接断点,再无后续。
他绕至安掬乐公寓前,管理员认得他,放他进去。安掬乐不在,他便在楼梯间坐着等。
结果安掬乐带了另一个男人回来,两人甚至在门前打情骂俏:「讨厌啦~干么这么猴急~~」
陌生男人:「早进去早了事。」
安掬乐一边笑一边亲那人。「那你要温柔点喔~~」
两人入屋,门关上。
杜言陌怔在一角,心想:心碎感觉如何形容?其实无可形容,因为碎了,连感觉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