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重尚且如此,那完好之时又是如何?
思虑至此,许晏笔势猛地一顿,下刻竟直直刺向徐祯的左肋。这招竟比方才快上数倍,电光火石之间便已到了徐祯胸前,眼看就要穿入皮肤、刺破心脏!
直到这个时候,徐祯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,一抹银光宛若游蛇、嗖地从他腰间窜出,那速度疾如利风雷电,毫无征兆地逼往许晏的喉头。而当那探出的判官笔碰触衣衫的刹那,喷溅的水声也同时响起,刺目的腥红带着温度、顿时染了微明的天空。
周遭的一切突然静止了一样,没有风响更无剑鸣,草丛的虫子也不爬动,只有那一刻惨败的头颅“咕噜噜”地顺着坡道向下滚去。
对此,徐祯却是看也不看一眼,只是轻轻地抖落刃上的血滴。雕绘着精致龙纹的剑柄握在他的手里,柔软的坚韧笼着冷光,这便是从将军之处借来的贴身软剑,虽不能说世上最好,但却也同样吹毛断发、削铁如泥。
徐祯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,安静地平复略乱的内息。金色的日阳在东方露了个小角,隐隐染上树冠的边缘,山林深处依旧灰蒙蒙的一片,越往远去、越是漆黑。轻微的草动遥遥响起,徐祯瞥了眼稍许泛白的天空,极长极久地叹了口气:“希望那位恋兄的陛下能及时赶到……”
也希望他不会将自己给忘了……
57、第十七道荤菜 归(一)
百花缭绕之中,一名男子悠闲地靠在躺椅里,他穿着一身月白长衣、俊美的面容让看惯美人的宫内侍女也不由侧目。此次外出,确实有着回避的意思,男人的坚定他看在眼里,事后回想也不难猜出内里的原因。对着无条件的全心付出,要说没有感动是在太假,但感动之余,更多的却是不值和怜惜。
为他明明惯常隐忍心智坚如磐石,却还被那些暗卫的训练主仆的观念深深束缚不值;又为他从不为自己考虑,总把自己的感受压抑到自己都遗忘的角落、一心只为他这个谷主考虑而怜惜。
倒不是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,他早已习惯身居高处的感觉,却从不觉得可以让人因为自己而舍弃属于男人的骄傲、甚至忍受是人异样的眼光。
更何况,那人已被自己放在心尖上,怎么也没法松手放开了。
因此,身份暴露的他才会接受来自皇帝那笔交易,虽说也有谷中缘故,但更多却是借着护送将军而暂离榕城,只为让男人好好想上一想,不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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