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他对宁王憧憬多年,如今却为一个男宠……
“这位大人?”本来只想调笑一下,却不料这人竟能看着自己愣愣走神。徐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将手放在他的眼前摇了一摇。
回神的时候,侍卫的头发都快冒烟了,好在多年僵着张脸,面上不太看得出来。他认认真真低头抱拳,借以掩饰尴尬的情绪,说话的声音依旧平板至极、只有一点儿担忧参杂其中,“容公子伤势未好,尚不适宜多做走动。上面吩咐,让属下几人好生侍候,公子需要什么,交由属下几人去做便好。”
徐祯闻言突然笑出声来,“好生侍候?不是严加看守吗?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一抹锐气从眼中晃过,那明明清淡温和的神情却让侍卫浑身绷紧、冷汗淋漓。远处院门,一名内监悄然退出。徐祯看见,并没有出声制止,只是笑意盈盈地瞧着面前僵直的侍卫,直到他艰难地移开目光,这才转了个身、不紧不慢地迈开步伐。
直到此时,侍卫队长才深深知道,前方之人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公子,更不是什么被皇上相中带入宫中、用来宠幸的可怜之人。犹豫了小会,他只得整顿心思无声跟上,即便简简单单地候在旁边,也依旧控制不住绷紧了神经。
内监归来的时候,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。年轻的侍卫腰背笔直地站在徐祯的旁边,他的头略微地低着、扶在长剑上的右手却是青筋凸显,好似正在强忍着拔出武器的冲动一样,此时正在隐隐颤动。
前方明黄的变得意外遥远,内监一个惊颤连忙回神,小跑几步跟了上去。
“请了又请,皇上您终于舍得来了。”院中之人见到来者,急急忙忙跪了一片。而正中那个却挪也不挪,懒懒散散地躺在椅里,撑着脑袋看向那个正朝自己步步逼近、怒气冲冲的貌美青年。
青年一身龙袍明黄耀眼,全身散发着皇家特有的气势和威严。只可惜徐祯却是毫不买账,他无视皇帝咄咄的视线,拣了颗葡萄放进嘴巴,还刻意慢慢咬破皮肉,仔仔细细品尝咀嚼。皇帝大怒,几乎就要骂出声来,却终归只是深吸口气,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,“你敢大开杀戒,朕还不愿毁了这好看的院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