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劲,没看见二升很正常,这种时间二升也许在洗碗,也许在洗衣服,也许在洗澡,反正洗什麽都有可能,不在客厅并不奇怪。
只是当一新看见沙发上乱七八糟的一堆衣服(还看不出是穿过没穿过的)的时候,一新觉得有些怪,再探头往窗外看了一下,挂在外头晒衣场的衣服全都随风飘摇著,这就有些怪怪的了,一般来说,二升回家时一定会先把外头的衣服拿进来,接著才整理家里才对。
难不成二升今天晚回家了?可是不对啊,刚才停机车时,明明就看见二升的脚踏车在位置上,他肯定已经先回家了。
一新从客厅找到厨房、一楼浴室、後阳台,没人。往二楼上去,开著门的主卧与六和七弦的儿童房也没人。再往三楼上去,看到他与二升共用的房间是关著的,一新想,宾果。
打开门,果然看见二升在里头,坐在床边脸臭臭的,不知在想什麽。
「干嘛窝在房间里?」原本担心弟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才待在房内,不过看他气色似乎又还好,一新松了口气的同时,嘴巴也和以往一样不客气:「衣服怎麽没收啊?你不是老在说天黑以前一定要收衣服?」
其实一新并不是故意要把家事压在弟弟身上,只是每天衣服都是二升在收,不知不觉,『收衣服』=『二升的事』这模式就深植心中了。
二升原本心情就不好,再一听到一新这种彷佛收衣服理所当然是他该做的事一样,内心的火气更像加上一桶无铅95一样,熊熊大火烧得一发不可收拾。
也因此,当一新奇怪二升怎麽不回话而走过去,伸手想摸看看弟弟是不是发烧了的时候,火大到失控的二升就返手一挥,把一新的手打掉的同时,也在一新的脸上留下四道抓痕。
「…………」一新当下整个人都愣住了,被抓花的脸不是真的那麽痛,但是做为大哥的自尊心倒是很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