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他曾经以为崇宴杀了他的亲人,因为崇宴侮辱自己,而恨他,要他去死那样,崇宴因为自己害过他两次,而恨得想杀了自己,也是无可厚非。
无论崇宴怎样处置他,要杀他要怎样,都是他该受的。他也以为他都受得住。
可唯独这个,他是真的受不住。
他怎么受得了呢?
即便是从前那样恨崇宴,他都受不了。想到崇宴要娶妃,用侮辱他的唇,抚摸他的手,插入他的那根东西,去同样地对待另一个人。
他就恨不得把那个无辜的女子也杀了。
崇宴永远也不可能知道,自己多么疯狂地恨他,就有多么疯狂地爱他。
当时动手那一刻,他的心里除了恨,甚至也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快意。
崇宴。
你这辈子到死,都只是我一个人的。
但是崇宴不仅娶了妃,还要封她为后。
甚至还要他旁观他的深情。
他是真的,快要撑不下去了。
崇宴的脸色在他的话下渐渐变得难看了。
他浑身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,仿佛压抑着什么,濒临崩溃的气息。
“你想死?”
他死死地盯住他。
“你宁愿死,也要摆脱我?”
在万念俱灰里,季文礼也只隐约感到这句话里有些奇怪,竟像是含着怨恨一般。
但未及深想,崇宴已经站了起来。
他走到他的面前,捏住他的下巴,用那双阴沉的,不辨情绪的眼睛,俯视着他,几乎是含着恶意的:“你以为我会这样轻易放过你吗?”
摔门离去之前,崇宴最后对他说的是
“季文礼,你最好死了这条心罢。”
“你的姐姐,你千里之外的族人,还有你肚子里的孽种,都还捏在我的手里。你敢死,或者敢跑,我就让他们一起给你陪葬。”
季文礼坐在床上。
脸上是一种介乎空白与麻木的神情。
崇宴实在太小心了,为防他真的不顾一切地寻死,竟还把他从冷宫,关到了东宫。
还是在他从前所住的西暖阁。
只是如今的西暖阁,同他从前所居的西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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