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玉阶上往来的人群,荆轲忽然开始支支吾吾,“我方才对渐离说去去就回,不想一去就是大半日,事有仓促,又不及同他说,这个……”
卫庄笑道,“你是怕他不给你开门?这样吧,荆轲壮士,此番你护驾有功,特给你准备一顶八抬大轿,黄金万两,美酒千坛,风风光光地送你回去。轿子都到门外了,小高会不开门麽?”想了想又自语道,“得要两顶。”
册四 其实故事才刚刚开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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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庄果然给荆轲备了一顶大轿,梨木锦带,威风八面,一路敲著锣打著鼓,热热闹闹地出了宫,径直往孤竹里而去不提。
再说宫中情形,盖聂早已请来侍医,专等为卫庄诊治伤情。卫庄刚下轿子就上龙床,他拗不过师哥,只得不甚情愿地趴在床上,趁数名侍医忙前忙後地准备剪子清水等物时,悄声对守在床头的盖聂道,“区区皮肉之伤,你给我上些药就是了,何必传唤他们。”声音压得更低,“伤在肉最多的地方,不会有大碍。”
盖聂道,“这当口,还开这样的玩笑。”
侍医们恭谨地来到二人面前,躬身向卫庄告了罪,其中一人端了椅子,手指轻轻搭在卫庄手腕;另一人小心翼翼地剪开他被利刃洞穿的裤子,以察看伤口。
冷不防卫庄问了一句,“是喜脉麽?”
房里似乎陡然间开始下雪,为他把脉的那位侍医明显受了不小的惊吓,手指一颤,险些在卫庄的腕上留下一道指甲痕。电光火花的一刹那,他脑中闪过对这句话的一百种解读,最後还是一咬牙,如实禀道,“回陛下……不是。”
卫庄似乎显得颇为遗憾,道,“真可惜。”
盖聂坐在一旁无奈地看师弟戏弄在场一干人等,那些侍医紧张得汗珠子直往下掉,终於隐约了悟为什麽自己手下的周氏兄弟等人那般“惧怕”卫庄。
所幸伤口无毒,诚如卫庄所言,不过是一点皮肉伤,敷以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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