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尹迟没去跟病人挤电梯,蹬着楼梯上来的。
“迟哥,你来了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病床上的人迟钝地转过头看向门口,随即被医生呵斥了一声不要乱动。
宋远棠只好收回了目光,安安静静让医生包扎。
贺尹迟从进门始终没看他,对于他来说,病床上的是宋远棠还是其他受伤的人好像没那么重要。他来是办案的,“怎么样?”
冯袁扣上手中的笔记本,“宋经理的口供还没录。他头部受伤流了血,正在包扎,其他没大碍。”
贺尹迟眼睛巡视一圈,问,“还有一个呢?”
“那个正在做检查,等下忙完这边我去录口供。”
“嗯。”贺尹迟跟冯袁说完话,才抬眼看了一下宋远棠。他受伤的额头已经缠好了绷带,医生在讲一些注意事项,他听得很认真,偶尔眨眼点头。
两个人在病房里干等了一会儿,不久一个小护士过来敲了两声门,“冯警官,那个病人做好检查了,在隔壁病房。”
“好,我……”
冯袁还要说什么,被贺尹迟的声音打断,“你去隔壁做笔录,这边我来。”
“噢,好。”冯袁去椅子上拿自己的外套,无意中瞥见了宋远棠,而后者的目光落在了迟哥身上,那眼神不像是陌生人,好似之前就认识一样,痴痴的。
第七章
贺尹迟没带本和笔,向医生要了两张纸跟一支笔。
“名字?”
宋远棠正在走神中,回忆被拉得漫长,正要回想起什么,又被贺尹迟低沉冰冷的声音拉回现实,“嗯?”
“名字。”贺尹迟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。
宋远棠紧盯着他的笔尖,心想他明明知道的。但为了配合对方的工作,他还是如实回答,“宋远棠。”
贺尹迟行云流水写下三个字,他的字很好看,看笔法练的是行楷,苍劲隽秀。这样的字迹宋远棠再熟悉不过,他被锁起来的抽屉里有十六封情书和一本日记,都是这样的字迹。
“职业。”还是冷透了的声音,如初冬的雪,冷而轻,漫不经心飘到人心里。
宋远棠垂下眸子,不自觉裹紧腿上的薄被——现在明明是夏天。
“铂玺酒店的大堂经理。”
贺尹迟没停顿,在他的名字后面写下“大堂经理”几个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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