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灼灼,与汀兰说:“也许在真正的黎明到来之前,我们能做的也就是照亮黑夜的荧荧星火。以一灯传诸灯,只要我们不曾停下脚步,未来的豪杰榜必会由女子书写,说不定那会儿,都不叫豪杰榜了。等到那时,大概就是真正的破晓之日了。”
汀兰若有所思:“若成此举,一人之力万万不可。”
殷晴笑点她鼻尖:“所以要我们共同努力呀,未来的小剑仙。”
汀兰嗔怒:“师姐!你又打趣我!”
山中无历日,时间过得比山下还快一些,殷晴日子没什么变化,云天一色的昆仑,往哪处望都白茫茫一片,无尽头。冬日下雪时,天是灰白色,开春了,天就成了月白色。
她时去林中采药,时去云崖练剑,偶尔也会练练银雪针,调用寒气,针顺指而出,势如飞星,短短几月,出针已然熟练无匹。无处去时,她就躲进藏书阁里,抱着一本晦涩古籍一读就是一整天,殷晴看得书多,武学杂论均有涉猎,后来又领了师尊之命,教导汀兰等一众小弟子剑道武学之理。
这天醒来推窗,见窗外雪莲新发了一片湛绿的芽叶,难得一个泼辣的艳阳天。昆仑早前落了几场大雨,镇日里阴云密布,一晴才方觉夏已深了。
只是兄长仍未归。
倒是燕归书信一月接一封寄来,燕归说,知道她在意旁人,特意替她打听了,照月再度从魔教手中逃走,兀自去了药谷,活得好好的。知晓了照月而今下落,见她有了去处,殷晴悬而未放的心总算安些。只是看燕归这酸不拉叽的语气,着重加深了旁人二字,不由得好笑。
燕归信中不惜字,左不过一些寻常琐事,被她辗迟灯下,读了又读。有时信中会压有几枝枯花,或如珊瑚凝血的红豆,或似绡纱皱卷的芍药。
还有些她叫不上来名字,但衰败犹带盛时之色,可见其花绽放殊丽,想来他也想将云南烂漫多彩的春光匀一些给她,便折花赠远,奈何相隔千里,花到时,已然枯败了。
殷晴窗沿前,原本有个白瓷柳叶瓶,本是折梅赏玩用的,现下已塞满了数枝枯花。
又有一月,狐狸捎来一鼓鼓囊囊的包裹,殷晴拆开,共寄来两株花并一封信:一花形硕大,洁白无瑕,不惹尘垢;一花暮山紫,其状如鸢鸟之尾。怕她不知晓,信上特意说,白花名辛夷,同“心意”,紫花谓紫蝴蝶,有相思之意。
二作合一送与她,殷晴抿嘴弯弯笑开,这是燕归变着法子与她说“我想你了”?
天气腾腾就热了起来,霜封的冰层也化了些,殷晴去山中采药,经一处竹漱寒泉,殷晴顿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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