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不迭来扶着,她顺势抓紧了他,看进他眼睛里。
她的脸就在一寸外,两个人对视一定格,这段距离就赫然燃烧起来,滚烫的空气拂过皮肤,明明是热,却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冬日晏昼模糊暧昧的夕阳透进窗,醉瓜肉色的流光烟笼雾罩。
“不要跑掉。”
她挑着似乎有些耳熟的字眼,一字一顿地认真道:“这是你跟我说过的。”
在物理实验中,被观测的对象,会因为观测而受到影响。这就是观测者效应。
如果我们想看见电子,那就必须想办法让光子与其产生碰撞,而这也必然使电子的活动产生变化。
是什么让我们如此执着,用一次又一次的行动,去证明彼此的真实。
又是什么让我们在感受到目光时,愿意去改变自己,只为了能被看见。
当我们看向对方时,眼中出现的到底是什么?
越森敛下眼回避她的注视,乌黑纤长的睫毛脆弱得如同蝴蝶的翅膀。
徐烟林弓着腰,攀着他并不健壮的手臂,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,一点也看不出她现在才是强势的那一个。
越森突然有种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的感觉。无论是他和她,还是他和他这怨念的肿瘤带来的一切。
知道他没有勇气,徐烟林果断伸出另一只手——捧住了他的脸。
他好凉,她想。
“我们都不能放弃啊。”
当我们看向对方时,会看到两个互相改变的人。
可能是过了一瞬,可能是过了万年。
可能是过了蝴蝶振翅引起一场龙卷风的时间。
越森把冰凉潮湿的脸埋进了徐烟林的手心里。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