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手里什么都没有。
现在他又突然觉得自己掌心里热得喷出火来,握着她凉凉的骨头跟握了根冰凌似的,存在感陡然上升,可脑子里出现的感觉却不是痛,而是痒。
哪怕此刻都不敢看她,脸上要烧起来,声音都变成模糊的恳求,他却执拗地没有放手。
“我想再这样待一会儿。”
他并没有很用力,徐烟林知道自己只要轻轻一挣就可以把手腕抽出来——就像她知道自己只要一个转身,就可以独自从这段关系中抽身而去。
她没有动。
直到天边最后一丝余晖逝去,他俩依然这么坐在一道,越森的手早已滑下来,撬开了她的指缝,十根纤细的手指交错犹如一小片紧密相拥的芦苇,严严实实地将心事包裹。
依然是徐烟林先动:“该锁门了。”
越森看了看站起来的少女,吸了口气:“嗯。”
徐烟林关掉电源,看着他慢慢从室内的黑暗挪向室外的另一片黑暗,突然开口问:
“那你家里人呢?”
越森抬起头看她,仿佛突然不认识。
徐烟林善良又无情地重复了一遍:“那你家里人呢?”
他们也紧张你,也担心你啊。
越森一瞬间茫然呆在原地,忽而有些恼:“你怎么……”
她又笑了,却很快放下嘴角。如他一样,她又何尝没有感知到他对自己家庭的复杂心情呢。
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选择在大年叁十的深夜独自离家,或许他也跟自己一样,面对家人有太多说不出口的话。
这么一提,越森想起自那晚跑掉之后,他还没有跟家里打过电话呢。
他闭了闭眼睛,慢慢走上前。两个人在黑暗中,看着对方眼睛里黑暗的自己。
“我没事,”他投降般用耳语宣布,“我会处理的。”
晚自习前,徐烟林收到了爸爸的回复。
“好”
一个单字,标点符号都没有。
她突然怀疑自己记错了,手指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。上次她爸跟她说话,正是大年初一,在她大段的剖白和决心后面,他也是回了一个“好”字。
这样上下连起来看居然还有一种讽刺的喜感,徐烟林差点笑出声来。
徐擎当然是高效又节能的人,没有啰嗦,紧接着又豪迈地给她打了一大笔钱买机票订酒店。
徐烟林编辑“谢谢老爸”的时候差点手滑打成“谢谢老板”。
这周去上舞蹈课,对两间学校的初试都通过这件事,胡老师一点也没表现出什么喜悦之情,反倒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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