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对象,你们知道。我本来打算一辈子也不结,”胡莉苦笑“至于原因,你们也知道。”
三人又陷入了沉默。半晌,蒋予臣低声说:“你没必要这么做。”胡莉笑了“我做这些,又不是为了你。我对异变种本来就很好奇,二十几年前的研究,我生不逢时,没法参与,这次总不会错过了,”
“所以,你怎么说?”蒋予臣想了很久,终究点了点头。“我们得去把证办了,”“我爸不相信。”“把结婚证丢他桌上,看他还能怎么说。”胡莉和他约好周五办证。
周二,蒋予臣去了一趟蒋乐的学校。他已经两周没有见过他了,他很想他。白天不太敢去,怕被发现,就趁着傍晚放学的时候,守在校门口等他。
隔着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街,蒋乐不会看见他。气温低,昨天还下了一场雪。不知道蒋乐穿得暖和不暖和,记得戴手套没。他望了一眼阴霾的天空,往冷风里呼出一口白气。等了十来分钟,校门打开,陆续有学生从里面出来,却始终没看见蒋乐。
蒋予臣耐心地等着,街上人来人往,只有他岿然不动,像尊坚定的雕像。又过了半小时,终于看见小孩拖着步子从校门里走出来,那个叫梁小刚的犬科和他并着肩。
蒋予臣站直了,轻微地皱眉。到了路口,犬科在蒋乐背上拍了一下,拐进一条小巷,蒋乐向相反的方向转身,走到车站前等车。
蒋予臣过了街,隔着广告牌,在他身后站着。就这样隔着两三步安静地看着他。蒋乐上车,他也跟着上了车。
公车上有些拥挤,两人之间隔着几个乘客,蒋予臣只能从人群的缝隙里看见他的一小块,拉着吊环的手背,扣错位的外套纽扣,头顶上一束睡乱翘起来的头发。
颠簸时人群摇晃,偶尔能看见他发呆的眼神。有种无辜的天真。才两周,却觉得他好像长高了一点,刘海也长了,坐了四站,蒋乐下了车。蒋予臣跟着他。蒋乐大步往前,一手无意识地拉着的书包带,校服宽大,挂在身上空荡荡的,显得他有些瘦削。
但他肩背笔挺,大步往前,光是一个背影也充满朝气。十七岁。多美好的年纪,身体和心灵都在生发,睡一觉醒来就又是一个新的模样。
对他来说,一切都是未知,他的一生还很长,面前铺展着无数种可能。蒋予臣无声无息地走在街道的另一头,在人群里逆行,眼光始终钉在蒋乐身上。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,像一棵即将枯死的老树看着一株刚从土壤里钻出的新芽。
眼前一片漆黑,只看得到自己腐朽的结局,但就为了那一株破土的稚嫩,竟然满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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