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节自习课后是晚饭时间,盛崧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没有去吃饭的意思,他似乎是感受到白涧泽的目光了,抬眼问道:“要出去?”“不出。”
白涧泽摇摇头,盛崧便也不再多说话,继续看他的杂志。白涧泽第一次觉得《看天下》也这么惹人讨厌,平时有时候盛崧也会让他看看上面有趣新奇的东西,现在他却只觉得这杂志无比惹人厌,盛崧干嘛只盯着他呢。
大概是白涧泽盯着盛崧看的太久了,盛崧终于把目光从《看天下》上抽离了,改注视着白涧泽,问道:“有事吗?”
白涧泽大脑瞬间卡机,但又心知不能再拖下去,于是强忍着颤抖的欲望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,道:“我,我给你发的照片…”“我看到了。”
盛崧只是说了一句,又不再说话了。白涧泽心里又急又羞,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,他终于坚定了那个决定。
“哦,没什么。”白涧泽低下头,不再去看盛崧,又过了片刻,用手指敲敲盛崧的桌子,道:“我先走了。”说着就从后面经过盛崧,要出门去。
平时两人也会互相说这句话,也不过是一个人先去吃饭,或者是回家之类的,盛崧却敏锐地感觉到白涧泽这句话另有所指。趁白涧泽还未出去,盛崧一把拉住白涧泽的手臂把他拉回座位上,皱着眉看着他的眼睛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也许是盛崧这句话带着关心的语气,白涧泽虽然低着头没有说话,眼泪却“啪嗒啪嗒”地全滴在他的校服裤子上,一会儿就洇湿了一片。待到白涧泽抬起头时,已经悄悄把眼泪都擦掉了,只是眼睛还有些红肿。
他一眼望见盛崧还在默默注视地他,不觉心脏一颤,又觉得十分委屈。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,白涧泽道: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变态。”语气镇定到连白涧泽自己都觉得十分吃惊,大约是刚刚已经哭过的关系,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。
此时在盛崧的耳朵里十分诱人动听,他恨不得直接狠狠地吻上白涧泽哭红的眼,微张的唇,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。盛崧深吸一口气,道:“我从来没觉得你是变态。”
“但是,”白涧泽急促地呼吸着,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样,艰难地说着“但是…我喜欢穿裙子。”说出这句话,像是掏空了他所有的勇气,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,包括白涧泽的父亲和他先故的母亲。
“很漂亮啊。”简简单单的四个字,就让本来情绪就不稳定的白涧泽再也忍不住了,他的眼泪像断了线一样使劲地往下落,他哭得都快断了气,止不住地抽泣着。
就在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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