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”我目送许小果回家以后,又回到了凯歌的迪厅。我心里乱七八糟的,很难受,凯歌没想到我还会回来,见了我冷嘲热讽地说:“怎么?大主席,解救了水深火热中的失足青年没?工作还愉快吧?”
我没理他,坐在吧台前猛抽烟。他靠过来,示意服务生给我倒东西喝,很快一个玻璃杯子摆到我面前,我看也没看一饮而尽,只觉得辣辣的直呛嗓子眼,不过胃里感到很暖和,浑身热呼呼的很舒服。
我郁闷地问凯歌:“大老板,你说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?为什么人是说变就变的呢?”“你问我?我哪里知道啊?连你大学生都不明白,我就更不行了。”
他乐呵呵地对我说,他才二十八岁,可是老练得象八十二岁…如果那时候他还没得老年痴呆的话。
“唉…许小果,多好听的名字啊,叫什么daniel吗?搞得跟国产西装似的。”那东西有点上头,我不知道自己在自言自语些什么,我突然发现我很无聊。我想骆海庭能陪在我身边就好了,要不黄文英也行。
“你现在是不是特没劲啊?”他问我。“啊…”我叹气。“走,打麻将去?”他提议。“不去,你是大赌鬼。我怎么玩得过你,我会连裤子都输掉的,不去。”
“啊!你个小没有良心的,上次是谁赢了我和阿灿五百大元就跑了的?”“嘿嘿…见好就收,方能百战百胜…”我笑起来,说起这事我特别得意。
“小鬼!不行,我今天要翻本!”他推着我往后门走去,我感到很幸福,只有在他这里我才是真小孩子,可以撒娇耍赖。不用作哥哥,作情人,为什么人的痛苦欢乐而担心负责。***我发现我越是心情沮丧的时候,手气就会越好。
凯歌、阿灿、我在加上凯歌的一副经理,我们凑在一起打麻将。我们只是消磨时间,打得并不大,可即使是这样我也很上瘾,我喜欢玩麻将时大家围坐在一起的气氛。
我们吆五喝六地一边吹牛一边数钱打到很晚,最后因为我点了几炮影响到总成绩,但还算是略有盈余。
凯歌整晚上都不知道在想什么,魂不守舍地一个劲输。最后我困倦得都要睁不开眼睛,我嚷嚷着不玩了,凯歌就要司机送我回去。我一看表,都已经下半夜两点,就对凯歌说:“天太晚了,我不回去了,我今天晚上就住在你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