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二十好几的人了要装可爱可真不容易,我赖在他面前说:“我回来了!”“回来就回来呗。”他看都不看我,自顾自地在打着素描的底稿。
“我…回…来…了!”我拉着嗓门喊。他点着头说“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“那你都不理我…”我委屈地说。“去,去,没看我正忙着吗?”他还挺不耐烦的。
“嗨,没劲。我去洗澡了。”我把我的公事包放在桌子上,走进了浴室。放水洗澡,洗完了我出来一下子吓呆在门口,我看见骆海庭翻开我的包,拿着那红红的结婚证正在看。我在心里差一点没把自己祖宗八代骂翻“你他妈的怎么这么不小心,哪里不放你放在包里!”我一下子就僵了,我不知道怎么对他说。
“哈哈…”他乐了,转身指着我结婚证上的照片笑嘻嘻地说:“原来你照相是那么傻的!我记得你挺上相的啊?”
“是…是吗?”我心虚地吱呜着。“你不说回来要给我奖励的吗?在哪里啊?”他把结婚证扔在一边,继续在我的包里翻着。我来到他身边,心惊胆寒地说:“庭庭,你…你没事吧?”
“什么事啊?”他好象对我的结婚证一点反映都没有。也许他们学艺术的比较能接受这样的情况,他的自然反而让我心里落下一块大石,我想这就好办了,我从他身后抱紧着他贴着耳朵说:“庭庭啊,明天我要到西安去开会,我想带着你一起去玩,好吗?”
他欣喜地抬头看着我,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,眼里面又闪烁着潮水般汹涌的光芒,他问:“就我们两个吗?”“嗯,就我们两个。”我闭上了眼睛,听他的心跳。***我们说好了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冰糕店碰头,然后在一起坐上去西安的火车。
黄文英昨天晚上非得要和我去看电影,我没法推辞,只好和她去了。看完之后我把她带回我的公寓里过夜,顺便谈论了一下结婚后买什么牌子的电饭锅和热水器。
我打电话告诉了骆海庭,说我在这里等他。本来是下午三点的火车,可是我坐在店门口等到两点四十他都没有来。我已经给他打了无数次电话,可是根本没有人接。我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,生怕他出了什么事。
就在我慌慌张张四下张望的时候,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玻璃门外走进来,见到我依旧是爽朗大方的一笑“李大主席,哦,不对,应该是李经理啦。好久不见啊!”“哦…是啊,怎么会这么巧啊?”我镇静地对廖爱惠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