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自己好。”她幸福地端详着那个小锁头,好像在回想着什么,陷入沉思。
我悄悄地后推,无声无息地搭上了公共汽车,那路边的女孩儿,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。然后我给廖爱惠打了个电话,约她出来。她听见是我很痛快地答应了,她见了我之后很坦率地问我:“李良,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的?”
我知道她是一个很爽快的人,不必和她兜圈子。我对她说:“你能帮我转交给文英一样东西吗?”她沉默了一会儿说:“你是不想见她呢,还是不敢见她?”
“很复杂,我想我是不敢。在她面前我是一懦夫,哈,这个,麻烦你转交给她好吗?”“这是什么啊?”
她好奇地拿起我的那一条护心锁“是古董啊?”“请你转告文英,你就说,我无法把现在的自己给她,我能给她的,只是我的过去。我想,这个小东西,就是被锁住的我。现在我把被锁住的我还给她,我要去寻找我新的自由了。”
廖爱惠象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,好久她才缓过神来,她“啪”地拍了我一下,灿烂的笑容还是那么明朗,她说:“好啊,祝愿你找得到!到那是,我们在干白酒啊!”“好,干白酒!”3燃烧在记忆边缘绯红的晚霞,是铺往天堂的云朵秋天丰收的场院里,金黄的苞米堆成了一座座山,又是一个忙碌的黄昏,我妈妈坐在场院中央剥玉米叶子。
我和我的弟弟高高兴兴地跑向妈妈,我弟弟还是穿着那一件军绿色的小衣服,咯咯地笑着,小脸蛋上抹了一道黑泥都不知道。我妈妈看见我俩过来,甜美地笑了。弟弟跑向她,扑进她的怀里,妈妈用手轻抚他的脸,亲着她,吻着他。
我远远地站在一旁,我对我妈妈说:“妈妈!我把弟弟给你找回来了,你高兴么?”我妈妈很满意地对我笑了,示意也让我过去。我站在原地,对他们说:“妈妈,你知道吗?我也很想你,一直都想你…”“可是妈妈请你原谅我,我要走了,我要去找我自己。”弟弟依偎在妈妈的怀里,好象睡着了,我妈妈不让我走,她很生气,她挥了挥手,我身后突然传来哗啦哗啦的潮水的声音。
我猛然回头,只见身后的田野变成了一片汪洋,波涛滚滚,一望无际。海水几乎就在我的脚边,只要一个浪头,我就会被那黑暗深不见低的海水吞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