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涤尘和纪悟言两人才重新谈到了这个话题。
原因无他,只是每次偶尔不小心提及稍微涉及此的话题,慕容涤尘总会兴起自残的念头,让纪悟言防了又防,禁止任何人说起,也成为了两人间的禁忌。
不过后来说到这回事的,还是慕容涤尘。忍着心痛,慕容涤尘当时红着眼圈,把纪悟言圈在怀里小心翼翼的问他“还痛么?”纪悟言愣了一会儿,而后,眼中泛起了泪光,同样抱紧了慕容涤尘,轻轻道“傻瓜。”
这是纪悟言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说慕容涤尘“傻”但,其实纪悟言自己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啦,因为他在后来总是用近乎呵护的态度对待慕容涤尘的指甲,凡是见过的人都说“肉麻”肉麻?的确肉麻。凉风习习,彩蝶纷飞。我们现在正吃着蜜饯,喝着君山银针,乘着和风丽日的天气坐在凉亭里,看那两个人你侬我侬。因为这样,所以除了“肉麻”可能再也找不到其它的的词来调笑这对情人。可是在那个八月十五的晚上,白道各位声名卓着的大侠们却显然没有这样的好运气。在一边被纪悟言弄个半死不活,另一边被“慕容涤尘”
弄个不活半死后,他们决定先休息一阵,暂且不去打搅这两个刹星,反正看样子他们进去了快三个时辰也没有出来的迹象,现在天都已经蒙蒙亮了呢。
有了这个共识以后,众人都排排坐着运起了内力疗伤。不久,许多人头上已经冒出了白烟,──也许应该说是蒸气──显然进入了疗伤最紧要的关头。
可是就在这时,他们听见了──一声悲鸣。一、声、悲、鸣!事后有活下来的人说,他这辈子都没有听过比那次更凄惨的声音,仿佛是一把刀子,直接刺穿了听者的耳膜。
那简直是活生生把心剜出来的声音──也有人这么形容。我们已经无法考证这声音到底有多凄凉悲惨,不过那时许多正在疗伤的人,却因为这一声,吐血而忘,因为受不了那其中浑厚的内力,也因为这撕裂般的声音,撕裂了已经快愈合的寂寞。
那声音是慕容涤尘发出来的。叫完了这一声之后,他开始呕血,鲜红而新鲜的血液,散在已经被血浸透的床单上,床的那一头,纪悟言躺在上面。静静的,安静的,已经没有了呼吸。
***纪悟言蜷曲在床角,满头青丝,依旧是柔长的,其中却夹杂了许多已经凝结的血块。眼睛紧紧的闭着,眼下是青色的阴影。脸色苍白得仿佛透明,没有一丝血色。而从颈部往下,那是无法形容的凄惨──雪白的肌肤已经完全没有雪白的痕迹,青色的淤伤掩盖了皮肤本来的颜色,附着在其上的,是暗红的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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