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林淡淡地合上箱子:“收拾收拾。”张子期疑道:“不是早就收拾好的东西吗?柏林你最近神情诡异,敢是我得罪你了?”柏林苦笑:“没有。”张子期怒道:“那么,你是遇到更好的人了?”
柏林看他一眼,无言,转身离开。张子期抓起地上的纸箱子,向柏林兜头扔过去。柏林不提防,脑后挨了这一下,被打得踉跄着撞到墙上,箱子里照片散了一地,空中还有纸片正缓缓飘落。
柏林觉得头晕,半晌才支起身子,一双眼睛已冷冷。张子期到这时才觉自己莽撞了,他不过是听了曾杰的话,自己先入为主,想象柏林要离开,所以有点焦燥,可是曾杰的话不过是猜想,不是实际发生的啊,他竟然打了人!
他也是这几天被柏林不阴不阳地冷淡得火起了。张子期此时后悔不已,却碍于面子不肯道歉,柏林却也不追究,只点点头:“疑心生暗鬼?”
张子期无颜上前纠缠,只得眼看着柏林把卧室的门关上,他一个人气乎乎倒在沙发上,生了气,也不盖被子,和衣倒下就睡。第二天,曾杰刚到公司,张子期的电话已经到了:“曾杰,柏林在你那儿吗?”
曾杰奇怪了:“怎么?他找我有事?”张子期沉默一会儿,说:“他走了。”曾杰觉得那种绝望的声音似曾相识,过一会儿,才想起来,他自己曾那种口气对自己说过许多次:“他走了,他走了,他走了。”绝望,空洞,无助,凄惶。半晌,曾杰才问:“怎么回事?”
张子期道:“他给韩玉签了一张离婚协议,放在桌子上,我打他电话,他不接,打到他公司,公司说他辞职了。”曾杰说:“如果爱人要离开,也只得让他走。”
张子期暴骂:“放屁!我绝不会放他走,走到天涯海角,我也要抓他出来!他要走,我宁可亲手扼死他!”怒吼着,可是带着哭腔,象找不到妈妈的小孩儿,一边气愤,一边惶恐悲哀地。
曾杰说:“子期,我对凌晨也是这样,只要他活着,我活着,我们就要在一起,如果不能好好在一起,我就绑着他捆着他折磨着他。子期,你听明白了吗?”
张子期到此时,也恍然大悟:“曾杰!是你!”曾杰轻声道:“子期,你现在可理解我的心情?如果我告诉你这只是个玩笑,你是否能原谅我?”张子期怒叫:“我操你妈!你这个狗娘养的!”
曾杰说:“亲爱的,我知道柏林在哪儿,所以你要对我客气一点。”张子期立刻沉静下来:“曾杰,只要找到柏林,一切好说。”曾杰道:“我也是那句话,只要凌晨回到我身边,一切好说。”
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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