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跃一行被安置在单独一个偏殿,除了酿酒造具和相连耳房的恭桶,再没有旁的物件儿。
众人若要睡觉,用木板置地面,蹲坐一团互相挤挤挨挨的睡,才不叫受寒。
舒蛮借着其他宫殿投来的微弱灯火环视四下,隐隐激动,“这里是百花殿,位于整座王宫南方偏东的位置,离我母亲的宫殿很近。”
孟跃记下,她曾哄着舒蛮给她画了一张王宫舆图,但到底不如舒蛮本人对隆部王宫熟悉,后者在王宫长大,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。
那厢舒蛮越说越激动,恨不得此刻闯入他母亲的宫殿,母子团圆。
孟跃拉住他的手,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臂,低声道:“王子,大王子自知无理,对王宫把控颇严,你莫要贸然行事。”
如同瑞朝传位需要诏书,登基需要玉玺,隆部王传位下一任新王,也需要传位文书和信物。
桑弥不敢昭示隆部王去世的消息,只让人在王城周围散播消息,估摸是没有这些东西,打着循序渐进,温水煮青蛙的主意。
孟跃话音一转,用气音道:“三王子,容某冒犯,某曾听闻大王子与现任王后不睦,可属实?”
舒蛮讥道:“桑弥都对我下死手了,你说呢。”
世间人事,多为利。
隆部人纵与瑞朝人不一样,但都是人,人性难变。
孟跃轻声言:“大王子既然对你和大王下手,没道理留着王后。”
杀一个是杀,杀一群还是杀。
“然而,大王子却对外宣称王后伤心成疾。”
舒蛮若有所思。
良久,孟跃接下去:“我怀疑传位文书和信物应该在王后手中,或者王后知道这些东西的去处。”
只是孟跃拿不准隆部王属意哪个儿子?
但无论隆部王传位谁,王后在眼下处境都不会交出信物和传位文书。
偏殿漆黑静谧,寒意肆虐,舒蛮一颗心也跟着泛寒。
孟跃握住他的手臂,提醒舒蛮并非孤身一人,“三王子莫急,王后暂时应该安全,我会尽可能拖住大王子,给你创造机会,助你和王后见面。”
孟跃的许诺令舒蛮沉重冰凉的心感到舒缓,夜里很冷,大王子吝啬,偏殿连榻都没有,更遑论炭火。
众人依偎在一处才勉强御寒。但舒蛮身上有伤,挤挤挨挨着伤口疼,脱离众人身上冷。
黑暗里,他蹙眉压抑。
忽然一个温暖的怀抱贴向他,将他揽入怀。舒蛮睁大眼睛,他许久从喉咙里哑声道:“你……”
“非常时行非常事,某冒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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