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我哼唧两声,手都抬不起来,管不得他在我脸上摸来摸去。
他一时将垂落的头发撩到耳后,一时蹭我嘴角流出的涎水,不知谁打了水来,温热的布巾贴在脸上,他替我净面,擦得仔细而工整,连耳廓也没放过,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。
被热水一烫,我感觉没那么困了,只眼睛懒怠睁开,耳朵却竖得高高的,听另几人说话。
“不知家里的长者可会怪我?除夕夜也不放沐琼回去。”是老狐狸的声音。
白画梨喝多,说话不似从前那般拘谨:“他们几人热闹呢,听说本来只叫沐瑾回去,无意中被楚圣手听闻,便叫上一齐去楚家过年了。”
我耳朵动了动,珮扇兴奋异常:“居然有这事?这岂非正好,我和哥哥今年没回去,还怕父执念叨,其实也是怕见到楚卿尴尬......”
“哥,推我干嘛...好好,我不提她。”
我装作睡着,也着实觉得现在质问难堪,感觉眼睛湿湿的,眼珠在眼皮下面转个不停。
“这件事之前怎么不说,有什么不能说的,瞒着她干嘛?”
殇止似有几分生气,话中的“她”是谁我心知肚明,闻言心口泛上丝甜意,这话却把白画梨问住了,桌上默了好一会儿,他说:“她爹娘去楚家过年,她听了会不高兴。”
“心中生气难免。但沐瑾是楚父执的徒弟,两人师徒相称,如今四老惧在城中,可今年情景特殊,沐琼不回,你也不在家中守岁,他们长辈自然苦闷。往年我和珮扇回楚家,年景也不至于寂寥,今年情势所迫,我们也不回去,让楚家父女二人过寡年、白沐四老连带沐瑾只得一个年青人作陪,也委实不像话。他们既有此机缘相识,一同过年也是热闹,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。但你有心隐瞒,被沐琼知道,才真让她伤心,难道在你心中,她是这般小肚鸡肠、不识大体之人?”殇止是动了怒,言语好不客气,怼得白画梨哑口无言。
“好了,尚未过门,作什么长房的气焰,小声些,别吵到小琼儿睡觉。”许陌君说着玩笑话打圆场,无人接话,惹得他话掉在地上,场面一时冷下来。
我自觉再睡下去这几个男人要生矛盾,正欲睁眼,不料白画梨说:
“...我自然不曾如此看她,只是她是我好不容易追回的,我怕一着不慎,满盘皆输。你是她心尖上的人,当然不懂这其中艰难,你就算任性几番,惹她伤心也罢,她自会替你想些借口,你又哪里知道她背地里哭成什么样,哪里知道她几次放不下,反正她惯是记吃不记打的人,丢一颗蜜枣,转脸人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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